消愁,聽說你要結婚了,她肝腸寸斷。哎,我也很心痛。你好好勸勸她,這傻孩子,心眼太實了。”
厲秉年凜冽地看看我,他每一道目光都在夏夜裡凝結成利劍般的冰稜,太反季節了,我哆嗦了幾下,決定走為上。
回到綠園,家裡已經悄無聲息,我開了盞小壁燈,摸摸索索進了臥室,出乎意料地現葉容寬並沒有回來。看看時間不是很晚,我壯著膽給長家打電話。是趙婆婆接的,一開口就說:“江米,容寬回來了。你要不也過來?”
我一聽,很聽話地趕了過去。門一開,又是趙婆婆,她有些遲疑地問:“江米,你們又吵架了?”我預設。看來我們吵架她是習以為常了。
趙婆婆似有似無地嘆了嘆氣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讓我們省心。”
“媽,對不起。”我賢淑地認錯,心想我召誰惹誰了。
“快洗洗睡吧,容寬工作忙,照顧不到你,你也別介意。”趙婆婆低聲說。
我點點頭,其實她言外之意就是我這個作人媳婦的,不體貼。真倒黴!
上了樓,葉容寬正靠著床上看書,連我進門時故意大聲關門,都沒有抬頭。
“葉容寬,今天是喬以婉的主意,她新官上任,榮享出院,雙喜臨門,才去酒吧的。你也知道,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下次不會了。”我坐在床邊耐心解釋。
葉容寬重重地合上書,把它放在枕邊,躺下睡了。我嘆了口氣,站起身,進了洗手間,匆匆洗漱了一下。出來,現葉容寬連床頭燈也沒給留,我只能摸黑上了床。我特意湊過身,趴著他的後背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裡來得隔夜仇?你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後我幹什麼事都經過你同意,批准後再去,好不好?”
“睡覺!”葉容寬在黑夜裡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也膽小地照辦了。
一大早,就被葉容寬掀起了被子,我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不用上班?”葉容寬直直地盯著我。
“哦。”我忙不迭地起床。
葉容寬穿戴停當,靠著洗手間的門說:“你昨天喝酒了沒?”
“沒。”我滿嘴泡沫,刷著牙。看到他臉色不好,就改口說:“就一小口,就是喬以婉叫得什麼御用之物,榮享沒喝完,我替她兜底。這東西可貴了。”
“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葉容寬咬牙切齒。
過了一會兒,才又說:“萬一要是懷孕了,會影響到胎兒育。”
原來他在氣這個,我恍然大悟,的確最近他出外應酬也不太喝酒了。我漱了漱口,說:“不會吧?就是一小口而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葉容寬斬釘截鐵。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眼前這個人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膽小如鼠?不過還是有些擔心起來:“啊,那怎麼辦?”
葉容寬默默看了我一眼,下樓去吃早餐了。我收拾完了,有些歡天喜地地從樓上衝下,鬧得趙允芝奇怪地看著我。
我趁趙允芝轉身走開,很開心地對葉容寬耳語:“葉容寬,還好,我好朋友來了,沒懷孕,警報解除了。”
抬頭看見葉容寬臉色更寒了,壞了,又說錯話了……
葉容寬覺得我連日來玩物喪志,決定要重振夫綱,他強令我陪他出差一週。
“不好吧?”我猶豫地說,“你帶家屬出差,合適嗎?”真是前所未有,在我們以往相處的日子裡,他何曾要求過我和他一起出過差,就連他出差去幹嘛我都不太清楚。
見他不說話,我就又說:“我有工作的。我得請假。”
“那就快點辦。”葉容寬不容我辯駁。
我沒膽給厲秉年電話,轉而向maggie請假。maggie粗粗問了我的行程,說:“時間長了點,不過如果天闕沒有問題的話,我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
天闕怎麼可能有問題,花蝴蝶巴不得我一輩子都不要來他公司才好。所以我就這麼被踢出了天闕。
晚上葉容寬看到我的行李說:“你確定要帶這些?”我放下相機,數了數我的裙子,不多,一天一條,問:“有問題嗎?”
“我沒有問題,就怕你……”葉容寬特意頓住不說了。
果然,我高估了出差的規格,與其是出差,不如說是軍訓。白天走訪田間,壩頭,晚上還要開會。半天下來,我就受不了了。而葉容寬完全當我不存在,一個人神采奕奕地領著眾人奔波。連一邊的汪秘書也很同情地看著我,忍不住說:“這次主要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