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也許她的媽媽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她們只是在詆譭媽媽,可是如果媽媽不像她們說的那般,到底是什麼苦衷,要把她扔在秦家,不要她?又為什麼,爸爸會那麼恨她?
這麼多年,媽媽杳無音信,如果她真是有苦衷,也早該回來了吧?悠然只能一日復一日的,從期待到失望最後到絕望,可是在她已經不再對媽媽有任何想法時,卻忽然走出來一個人,告訴她,她的媽媽是個很好的女人……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悠然深深的吸氣,顫著聲問。
孟向東的眸光溫柔的落在悠然的臉上,“我姓孟,孟向東,你可以叫我孟叔。”
許是因為孟向東認識媽媽,孟向東說媽媽是個很好的女人,又也許是因為孟向東對她說話時那麼溫柔,悠然慢慢卸下心防,淺淺彎著唇,“孟叔,你可不可以再多告訴我一些媽媽的事?我很想知道,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
孟向東抬手,手掌輕輕落在悠然的發頂,揉了揉,“好,我知道的素素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
孟向東抬眸,看向不遠處,正大步走來的霍震煬,唇角似扯起若隱若現的示威之意,他再次將眸光移回悠然的小臉上,“不過,今天可能沒機會了,下次吧!”
悠然詫異的眨著眼睛,正想問為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然後一隻手攬上她的腰間,緊接著霍震煬的聲音響起:“孟叔怎麼會和我太太在這兒?”
孟向東的臉,被隱在忽明忽暗的廣場燈下,爽朗的笑了兩聲,出聲調侃道:“震煬,你這麼謹慎的樣子,怎麼好像孟叔要撬走你太太似的?”
霍震煬眯了眯眼,冷淡的牽了牽唇角,“孟叔說笑了,孟叔算是我太太的長輩,我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假如再次遇見你
悠然似乎嗅到兩個人之間有股子火藥的味道,她不解的蹙了蹙眉頭,因為霍震煬過來,她才倏地想起來,為什麼一開始看到孟叔,會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原來是昨天在比賽的現場,那個和霍震煬寒暄的人。
昨天她只是掃了一眼,沒太在意,所以一開始才沒想起來,可是昨天看霍震煬和孟叔好像交談甚歡的樣子,怎麼今天就有種明爭暗鬥的感覺呢?
“老公,我們進去吧,一會兒找不到我人,他們該著急了。”悠然拉了拉霍震煬的衣袖,小聲說道。
霍震煬偏過頭,看著悠然,點點頭,再看向孟向東,“孟叔,我和太太先進去了,孟叔要進去嗎?”
孟向東淡笑著搖搖頭,“我等會兒進去,你們先吧!”
於是霍震煬不再看孟向東,而是帶著悠然往酒會場內走,悠然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一眼仍站在廣場燈下的孟叔,抿了抿唇,又轉過頭。
她連孟叔的聯絡方式都沒留下,可是她還想從孟叔嘴裡知道一些關於媽媽的事情……
孟向東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眸光閃了閃,晦暗難懂,他點燃了一支菸,卻只吸了一口,就一直任煙自己燃燒著,直到將要燃盡,他將煙尾在噴水池旁垃圾桶上的菸缸裡熄滅,才轉身走進酒會場內。
悠然和霍震煬回到酒會之後,酒會剛好進行到高/潮,主持人請悠然上臺說幾句贏得比賽的感言,悠然雖然不習慣面對這麼多人說話,但是眼前的情況,她又不能不上去。
站在臺上,看到下面都是人,大家或手執著酒杯看著她,或三兩聊著什麼,卻也不時看向她,這讓悠然不自覺的就緊張起來,小臉微微泛起緋紅,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她好像聽到底下開始有小聲議論了,小臉於是漲的更紅,忽然,她的眸光搜尋到了霍震煬,只見霍震煬就站在距離臺上幾步遠的地方,眸光溫柔篤定的看著她,悠然陡的,就沒那麼緊張了。
她隔著不遠的距離,望進霍震煬的眼中,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安心的笑意,小手握著麥,移開眸光,看向臺下的人,緩緩開了口:“首先,謝謝大家出席今晚的酒會……”道長,別狐來
等到悠然說完,現場響起了掌聲,悠然在掌聲中走下臺,霍震煬就當著眾人的面前,將悠然摟在懷中,帶著她往人少一些的地方走去。
悠然窩在霍震煬的懷裡,小臉上的熱度還未散,剛才說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夢裡似的,到底說了什麼,這會兒都沒什麼印象了。
“霍太太,知不知道你剛剛表現的多好?”霍震煬微微俯身,看著悠然道。
悠然搖搖頭,兩隻小手貼覆在臉上,“我快要緊張死了,除了結婚那天,我從來都沒當著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