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的小臉繃的緊緊的,眸中染滿失望,直直的盯著白靜妮,眼睛一眨不眨。
白靜妮有片刻的慌亂,實屬被悠然發現的本能反應,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大聲痛呼,“悠然,不是的,根本不是你聽到那些,那些都是他們逼我說的,我若是不說,他們就要把我扔到海里餵魚……”
悠然的臉色有些蒼白,並無動容,只是兩隻垂落在身側攥緊的小手洩露了她的情緒,此刻,她的心好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掐著,難過的她想哭。
聽了白靜妮忽然全盤推翻的喊叫,莫長天倚在身後的牆上,忍不住戲謔的笑出聲來,都說女人最會的就是翻臉不認帳,這個白靜妮,果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他的人發現白靜妮意圖逃跑時,問了霍震煬的意思,是要把白靜妮扣起來,不讓小蘋果知道,但是偏巧小蘋果還是撞見了,這隻能說是老天的意思。
莫長天偏頭看去,小蘋果已經搖搖欲墜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受的打擊不小,所以他必須得速戰速決了,再讓這個賤女人拖下去,小蘋果受的打擊會更大,到時候心疼的不還是霍震煬?
“靜妮,他們為什麼要逼你啊?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逼你?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話……”悠然說著,嗓音都帶著顫音,兩隻小手越攥越緊,手背肌膚都繃的有些疼。
她想起那些報道,能夠很清晰的描述出姐姐是什麼時間逃婚的,還有她和聿銘哥那些點點滴滴,之前她忽略了,可是現在再想一想,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誰會這麼清楚她、姐姐、聿銘哥及霍震煬四個人之間的那些事?
她不想承認,因為這個答案會讓她心傷的像被海浪傾覆,可是靜妮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悠然,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我們之間的友情難道就這麼脆弱,經不起別人一點點的挑撥?我平時怎麼對你的,你都忘記了嗎?難道因為你嫁進豪門,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就不想理我這個貧賤朋友了嘛?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白靜妮似乎看準了悠然的心軟和對她無法割捨的閨蜜情誼,一句一句的攻擊著悠然,而且專門是往悠然最柔軟的心窩裡戳。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悠然的淚水終於憋不住,簌簌的落下,她搖著頭,“靜妮,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傷害我的事情……”
悠然滿臉都是淚水,她一哭整張巴掌大的小臉都會紅通通的,眼眶紅紅,鼻尖紅紅,看起來就讓人沒辦法不心疼,她抬起手背,想擦一擦臉上的淚水,可是小手忽然被攫住,緊接著被納進一副溫暖的胸膛,隨即一抹柔軟的手帕覆上她的淚眼,男人溫柔的嗓音在她耳側響起,“霍太太,我有沒有說過,不準哭,怎麼這麼不聽話?”
霍震煬心疼的攬著悠然,抬眸,溫柔的眼色已經換作冰冷刺骨,看著白靜妮,“白小姐,還要繼續嗎?”
霍震煬短短一句話,比莫長天的更有效果,白靜妮緊閉著的唇,唇色慘白,牙齒都不停的打架,被踢傷的那隻手明明很疼,卻已然感覺不到疼痛,好像麻木了一般……
“我不想再聽到你質問我太太一個字,白小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把你做過的說出來,要麼……”
霍先生後邊的要麼還沒說完,白靜妮已經撐不住了,臉色一片灰黑,“我是做過,我找上X傳媒的陳世光,一起編造虛假的新聞毀謗悠然!”
白靜妮說著,霍震煬明顯感覺到,他的小傢伙在他懷裡不住的顫抖,他攬的緊了些,大手輕揉著她的髮絲安撫著。
這是最壞的方式,他之前一直猶豫,沒有立刻處置白靜妮,就是怕會讓小傢伙正好撞見,他最見不得她傷心難過,不論是誰,讓他心愛的小傢伙傷心了,他都恨不能弄死那個人,可是他想著避開,想著不讓她見到,卻還是被她撞個正著。
他也想過,這件事總要解決,總要讓小傢伙認清白靜妮的為人,但是一想到小傢伙會被傷個徹底,一向做事幹脆利落的他,就沒辦法再幹脆利落。
他寧願他的小傢伙像個小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龜殼裡,他願意為她保護好她的小龜殼,不讓任何人試圖入侵,讓她柔軟的活在她乾淨純粹的世界裡。
但是,現在她的小龜殼被打碎了,他只能保護好柔嫩的她,在處理完那個入侵的人之後,盡全力幫她把她的小龜殼重新拼好!
悠然眼眶中溢位的淚水一被霍震煬用手帕擦掉,就會又流出來,像是水閘壞掉了,水流不停,止也止不住,她拿過霍震煬手中的手帕,攥在掌心,從霍震煬的懷裡掙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