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終於還是不能徹底離去,後來我想,你一定有你自己的選擇和理由,也許我不夠優秀給你幸福,但是,做你最好的朋友我想你不會拒絕的,所以,我回來了,希望你還在這裡等,你記住,冰兒,我一定不會傷害你,任何時候,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不想見我,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會把一切留在心裡,不會打擾你……
空氣裡飄蕩著一首很熟悉的音樂《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讓人感動,如暖暖的清泉,看著天一真誠的雙眼,我知道,天一的溫暖又回來了,多好。
我燦爛微笑:天一,我們報社有好幾個漂亮女孩子,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呢?
好啊,哈哈,多多益善啊,還有,我來者不拒的。天一輕鬆大笑。
哼,你敢!才回來你就來氣我!對了,天一,做我哥哥吧,我從沒有過哥哥,從小我就好想有個哥哥寵愛著我……我忽然就這樣問天一。
天一笑著的臉有些不太自然,不過馬上他就恢復過來:好啊,只是有你這樣難纏的妹妹我實在要吃苦頭了的……
初春的夜有些許涼,不禁顫抖著,天一寬大的懷抱迎了上來,還開著玩笑地說:來,丫頭,讓哥哥抱抱……
真的暖暖的,有舒服的男人氣息,我知道,他這樣說是怕彼此尷尬,他是細心的,已經萬家燈火,霓虹閃爍間,就那麼和天一站成了一道短暫的風景……
過客(十——大結局)
2003年4月26日——最後的離別
春天就那麼招搖著走來了,喜歡太陽的味道,午休時總跑到有陽光的街邊去看人流車流,那是一種世俗的快樂,經常會在人群中看到類似男或天一的身影,常常自己就那麼站在街上發笑,晃然,原來男和天一的背影竟如此相象,只是男的肩更寬些,顯得稍稍魁梧些。陽光裡的感覺,就如男的愛和天一的溫暖一樣讓我在其中不能自撥。
漸漸的,空氣中流動著一些恐懼的氣息,從南方傳過來的**越來越人心慌慌,經常看到帶著口罩的人,新聞媒體每天都在重複著這個讓人膽寒的字眼,成串的數字還在上升,世界好象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
大型公共場所都關了門,禁止有各種形式的聚會,朋友們只用電話和網路聯絡著,每天,男都要囑咐著出門小心些,其實他在外面更需要接觸外人,更是危險。給天一打了電話,他們的學校也實行封閉式管理了,公司裡的業務人員大多請了假,不再敢滿世界亂跑了。挨不過男的一再勸說,我也打算請假呆在家中。
4月22日,給公司送完了報表,然後坐車回家,就可以不用上班了,空調車裡人很少,快到站時,上來好些外地民工,聽口音是男方的,他們大聲談論著南方的危險,還提到一個同事死在那裡,聽得我毛骨悚然。生命此時顯得如此脆弱,災難面前,我們只能承受,無法擺脫。
4月23日,不用上班的我,打算睡個懶覺,不起床,可自己感覺在發燒,有時還在乾咳,心裡一剎那湧出不祥的預兆,找到體溫計測了體溫,快39度了,男已經去上班了,正猶豫著打不打電話給他,聽到本地新聞裡傳出尋找坐同一輛車的一些人,正是我昨天坐的那輛車,有一個從南方來的打工人得了**,我立時頭暈目眩。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去了指定醫院,接受繁瑣的檢查,然後就被留在了特殊病房。給男打電話時,我哭了,也要他來體檢。男在電話那頭無語。
4月24日,和男隔著一條走廊,在病房裡只用電話聯絡,互相告訴彼此的情況。男的情況是樂觀的,畢竟他身體素質好一些,而且時間上也對他有利一些。可是,因為我的體質一直以來都比較弱,所以,我的症狀很快就變得糟糕了,胸透片子上,那一塊陰影幾乎宣判了我的死刑,那一時刻,我真的害怕極了,想起很多很多人,不想就這麼離開。
天一在傍晚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裡,我猶豫著沒說在醫院,他很擔心的勸我一定要多注意些,不要出門到處跑了,我苦笑,不知應該說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前,我用力的說:天一,我好想你……然後眼淚就如雨般流下來,只是天一看不到。
4月26日,看到醫生們緊張的眼神,我知道自己也許真的無藥可救了,於是,在空閒時一再的告訴男:如果我真的有事了,千萬不要來看我,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男聽得出我強忍著的哭泣聲音,他也應該瞭解我的狀況,無數次聽到走廊裡傳來他請求醫生要來看我的聲音,可是,我不能就這樣害了愛我的人。只能狠心地結束通話電話。
房間裡除了白色就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