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跑車停了門前。一位端莊文靜的年輕女子從車上風度翩翩地走下來,善意地朝她笑了笑。
“您就是朱雀派的派主炎天鳳皇朱姬大人吧?”邵亦菲武林大會上見過幾次四大門派的當家人,當然認識朱姬,她雖然性情直爽莽撞,但是很懂規矩,禮貌地問候道,“白虎派姿宿火猴門第一百四十一代弟子邵亦菲這裡恭候多時了,請您跟我進來吧,我家師父和火蛇門、日兔門的門人弟子都已經裡面了。”
“好,辛苦你了。”朱姬跟著邵亦菲走進歸元禪寺,穿過幾個小門來到了後院的空場,兩個人遠遠地看見四張圓桌,頓時大驚失色,向前疾奔了過去。
 ;。。。 ; ; “可那避血劍乃日兔門的鎮宿之寶,外人怎麼可以輕易得到?佛山灼眼老祖去她們那裡看過,那寶劍仍然懸掛於日兔門的會客地魁星堂的正殿之上,而他回來的飛機卻莫名其妙地萬米高空爆炸了。這一切,都怎麼解釋呢?日兔門的人到底是怎麼跟您說的?”
“秦淮八豔回話說她們懷疑門中有內奸,一直保證說要徹查此事,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定下一個月的期限,後天武漢清涼寨見面,大家做個了斷……”說了這麼多沉重的話題,老太太似乎有些累了,精神萎靡了許多,她輕輕地擺了擺手,對趙夢琪說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那我就不打擾您老休息了……”趙夢琪趕緊起身告辭,退出了房間。
趙夢琪離開房間之後,從偏房中走出四名精壯的中年男子,個個目光如炬步伐矯健,一看便是練武之人。老太太目不斜視地朝他們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明天清晨出發,回去都做好準備吧。”
“老祖,真的不帶她去嗎?”四個人鞠躬抱拳,壯著膽子問。
“如果此行兇險,帶上她也只是多一個人送死,灼眼的血脈絕不能斷!要不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有防備,不會讓過多的灼眼同時遇到危險,上次空難裡死的就不會是佛山老祖一個,而是他和夢琪兩個人了!”
“晚輩愚鈍,晚輩知錯……”
“放心吧,有兩派的掌門小青和小朱,我料想那日兔門也沒膽量兩派掌門的眼皮底下搞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老太太仍舊放心不下自己的寶貝曾孫女,細心地囑咐道,“明天我們出發的事一定要對夢琪保密,告訴所有家人,她若是問起就說我們閉關修煉。”
“是,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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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武漢,歸元禪寺。
南京房宿日兔門的八位掌門“秦淮八豔”是清一色的中年美婦人,她們的年紀雖然都四十歲左右,但是因為一直習武強身,再加上平時保養得又好,所以外表一點兒都不顯老,看起來雍容華貴,氣質非凡。
她們幾十名門中高手的簇擁下走入正殿,朝坐正座上的一名老尼姑深施了一禮,禮貌地問道,“白虎派姿宿火猴門的掌門——華光萬丈五彩神尼邵老前輩上,青龍派日兔門的晚輩們這廂有禮了。”
正一邊品著茶,一邊悠哉地閉目養神的老尼姑眼都沒睜,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就全算是回禮了。她慢條斯理地又喝了一口茶水,從薄薄的嘴唇縫裡發出一連串怪異的聲音,“你們這麼多人,我這個小地方可安排不下,讓閒雜人等都另找別的地方住去吧。”
“前輩說的是,我們實是考慮不周了……”秦淮八豔之首,峰股嶒峻柳如詩向身後的幾十名青龍級高手使了個眼色,眾人立刻轉身離開了大殿。柳如詩又深鞠了一躬,客氣的說道,“給貴派寶地增添了這麼多的麻煩,真是打擾了,還望前輩不要怪罪。”
“你們日兔門就是麻煩!光掌門就弄出來八個這麼多?接待起來實是太費事了!”老尼姑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說起話來像是連珠炮,和她師傅遲緩悠閒的語速相差甚遠,“管只留下了你們師徒,卻還有二十幾個人,麻煩!太麻煩!”
“你是何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們師傅講話?”金陵十三衩的頭馬,金釵秦雨墨見有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丫頭片子竟然敢師父面前叫囂,哪裡接受得了?立刻瞪起眼珠子,上前一步指著對方的鼻子問道,“你懂不懂規矩?”
“雨墨!”柳如詩趕忙沉下臉,嚴厲地說道,“不得無禮!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說起的霞影紛飛邵亦菲,她是神尼老前輩的關門弟子,和我們同輩!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