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起手機來,原來是法院打來的,說是自首的人想見她一面。
陶成溪去見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單純無害的女子會是殺人兇手。她看見陶成溪,對著她招手。
兩人同時拿起話筒,女子的聲音也很清澈,婉轉動聽:“成溪,你還記得我嗎?”
陶成溪仔細看了她幾眼,搖了搖頭,女子有些失望,但還是笑道:“不記得也好,謝謝你能來看我。”
陶成溪問道:“你到底是誰,我應該認識你嗎?”她對這個女子說不上厭惡,儘管自己入獄與她脫不了干係。
“你還記得你高中有一個朋——同學嗎?”女子還是提示了一句。
陶成溪仔細回憶自己的高中同學,除了方於皓、鄭希良,對了還有一個很膽小的女孩,自己曾經還為她打過架,她為她擋過劫。
“你是李秀蘭。”陶成溪肯定地說,語氣中還有一絲驚訝。
李秀蘭笑得更開心了,雙頰露出兩個小酒窩,說:“成溪,你還記得我,真好。自從你去異地上學後,我一直都記得你。”
“你為什麼會跟那樣的人發生關係呢?”陶成溪始終無法把記憶中那個膽小善良的女孩跟眼前這個笑臉盈盈的殺人兇手當成同一個人。
李秀蘭說:“只能怪自己貪慕虛榮。周圍的人都瞧不起我,我就去攀權富貴,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誰想到那人是一個變態,找其他人一起來玩我,我一直生不如死,那次他到我去那傢俬密旅館,說那個旅館很隱秘,沒有攝像頭,對外不公開,裡面客人的隱私是絕對隱秘的,我就起了殺心。你知道嗎,我已經從他那裡騙到了綠卡,我卡里還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錢,原本我可以逃之夭夭的,我在電視上看到你替我頂罪,我看到那些人的猖狂,所以我就自首了。你還不知道的是,我知道那個家族很多秘密,真噁心,上流社會做著比下流還無恥的事。”
李秀蘭臉上一直帶著笑,一副很輕鬆的樣子,見陶成溪目瞪口呆,她換了個輕鬆的話題:“真奇怪,我覺得自己自首很有成就感,就好像當了民族英雄一樣,你不知道我跟了他之後雖然不缺錢了,可是心裡難受得很,很好笑吧,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子把自己看得很高尚。”
陶成溪想說什麼,裡面的監督員說時間到了,李秀蘭最後問了句:“成溪,謝謝,我想問一下我們還是朋友嗎?”
陶成溪點了點頭,目送李亞婷離去。
陶成溪越來越覺得人生荒謬,一切都那麼不可理喻。再次回到那棟隨四季變換的房子,許晚楓和女兒正在大楓樹下玩著遊戲。
見到陶成溪,女兒撲了過來,一個勁兒往陶成溪懷裡鑽,許晚楓像個慈父一般在旁邊看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一家三口還是那麼幸福。
晚上,陶成溪在客房中睡。
許晚楓敲門進來了,他站在門口說:“我只問一句,你以後都不搬回來睡嗎?”
陶成溪說:“這裡挺好的,晚安。”
許晚楓關上門。
陶成溪之後就再未從許晚楓同床過,她這幾天一直在擬離婚協議書,可是女兒活潑的笑臉總使狠不下心來,她就這樣一直猶豫著,糾結著,許晚楓已經很少回家了。
寧穎隔了一年之後才主動上門,陶成溪很驚訝,知道她有重要的事要說。
管家已經哄著許之韻去其他地方玩了。
客廳很空蕩安靜,寧穎說:“你跟你丈夫出什麼問題了?”
陶成溪說:“七年之癢,也許我們也逃不過,感情淡了,也就該散了。”她指了指已經列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寧穎看了看,笑道:“成溪,你倒是不貪,其實你多要點錢,他肯定會給你的。”
陶成溪說:“以後不混這個圈子了,也用不了那麼多錢。”
“那你就任別人欺侮你?”寧穎有些生氣。
陶成溪知道她說的是最近一次晚宴上發生的事情。
她作為貴賓參加某個集團老總兒子的婚宴。
宴會上,許晚楓的新歡取笑陶成溪連朗姆酒都認不出來,引起周圍一片鬨堂大笑。
原來那時寧穎在場啊。
陶成溪平靜地說:“我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麼酒。”
寧穎怒道:“你就任你丈夫在外面尋花問柳?”
陶成溪笑道:“我不是在向你學習嗎?”
寧穎說:“那是我跟他沒有感情基礎,可是你們——。成溪,聽我的,我看得出來,他心裡還是有你的。你知道嗎,那個欺侮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