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成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學期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何月聽說蘇璨和陶成溪打網球的事,她有事沒事就攛掇陶成溪加入網球協會
最後以獎學金為誘餌,終於打動了陶成溪,她到底還是加入了網球協會,因此蘇璨時不時就打著工作的名義約她出去。
很多時候陶成溪都沒理會,不過真有網球比賽的時候她就會整裝出發。憑著自己的實力,陶成溪打贏了不少比賽,在學校也有不小名氣,加上與蘇璨曖昧不明的關係,陶成溪也逐漸成為校園的一個熱門話題。
不過大學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偶爾八卦一下而已。除了走在路上回頭率高一點,倒也沒什麼壞的影響。
陶成溪以為這個學期就這樣很平靜地過去,不過就在她全力備考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措手不及的事。
因為獎學金,陶成溪今年複習格外努力。蘇璨時不時來找她,倒是耽擱了她不少複習的時間。
就在刑法考試的前一天,陶成溪正要去他們班經常一起自習的那間教室,她剛走上半截樓梯,就聽到蘇璨在後面喊她的名字,陶成溪站在平臺上,回過頭問:“你又來找我幹嘛?我現在沒時間,正忙著考試呢。”
蘇璨就站在樓梯邊上,一隻手輕扶著欄杆,站在臺階邊上,笑道:“也不急這一時。陪我去打雙打,我都約好朋友了,他們可都等著呢。走吧,就怕打電話你不肯過來,所以我親自跑過來了。看在我跑過來的份上,去玩吧。”裝著哀求的樣子。
陶成溪有點生氣,不自覺加大音量:“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陪你雙打了,拜託你不要隨便替我做決定好不好?”
蘇璨見她吼得很厲害,感覺有點岔氣了,伸手想幫她順順氣,陶成溪卻以為他要硬拉著自己去打網球,推開他的手,沒想到蘇璨沒抓緊欄杆,又被陶成溪輕輕一推,腳向後退一步,卻沒踩到著力點,一腳踏空,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順著樓梯滾落。
陶成溪嚇了一跳,趕緊跑下去,路過的同學也湊了過來,幫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最後她跟著救護車到了市中心醫院。
陶成溪忐忑不安地等在急救室門外,林雨霏一接到陶成溪的電話就急忙趕來,一眼就看見陶成溪驚慌失措地坐在椅子上,臉上盡是慌亂,看上去那麼無助。
她輕輕地走過去,輕輕拍著她的背,陶成溪抬起頭,害怕地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死?”
林雨霏安慰道:“當然不會。沒事的,只是從半截樓梯摔下來。小時候我也這樣摔過,第二天一如既往上學去了。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陶成溪雙手握得緊緊的,快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來了。
終於,急救室的門開了。
陶成溪和林雨霏立刻走上去,主治醫生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她們也挺不太懂,只不過記住了幾個關鍵詞“脊椎移位”“右手骨折”“左腿關節疏鬆”,醫生的最後一句話倒是安了倆個女孩的心,只要一個小手術,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不過小手術也要一大筆錢啊。陶成溪把卡里的錢全部取出來,苦笑著對林雨霏說:“這下,我也成窮光蛋了。”
蘇璨做了個小手術後就一直躺在醫院。
陶成溪只要不是考試或睡覺,基本上就是呆在病房。不過令陶成溪奇怪的是,她一直都沒看到他父母的到來。
蘇璨躺在病床上極不老實,動不動就指使護士幹這幹那。
剛開始護士見他長得帥還可以接受,時間一長便有些不耐煩。
不過陶成溪在的時候他就會把精力全部放在她身上,比如說,他說:“我要吃蘋果。”
陶成溪就會給他洗蘋果,然後他又說:“我要吃削了皮的。”
陶成溪很有耐心的照他所說的做,然後他繼續提要求:“我要你喂。”
這個時候陶成溪就會拿眼瞪他,他分明有一隻手完好無損。
蘇璨這時就會假裝呻吟:“我手疼。成溪,你看,我都這樣了,你對我怎麼還這麼冷淡啊?”
陶成溪淡淡說:“我覺得醫生應該給你放一下血,我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病得連個蘋果都不能自己吃。”
蘇璨卻突然問道:“成溪,你喜歡我嗎?”
陶成溪正在削梨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
蘇璨見氣氛又要沉默下去,自我解嘲道:“哈哈,我就算變成一個殘廢,你也會在我身邊,對嗎?”
陶成溪依舊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