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爭吵也不過眨眼睛之間的事情,上面的趙老太太也才插進話來,“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了,真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馮氏也緊皺起眉頭來。
程氏更是將頭埋到地上,“老太太,婉兒年歲還小,被人嘲笑了才會犯下這樣的錯,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趙元婉,你終於承認了吧?”趙元喜目光帶著冷意的直視向趙元婉。
竟因為這麼簡單的一個理由,把自己的一輩子,甚至還有父母在內都給害了,兩世的恨一股惱的湧了上來,在程氏的尖叫聲和眾人的低呼聲、趙老太太的罵聲和馮氏的吩咐聲中,趙元喜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緊緊的掐住趙元婉的脖子。
在眾子和丫頭們的拉扯下,趙元喜驚駭的鬆開手,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深呼吸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眼前程氏已撲到了女兒的身旁。
一臉駭然的看著趙元喜,似她是魔鬼一般。
“請家法、請家法。”上面的趙老太太眼前一黑,等穩過氣來,直接喝聲道,“還不快請家法。”
趙家的家法是一掌寬,半手薄的板子,不厚打在人身上卻格外的疼,都是用來教訓男子的,這還是頭一次用在姑娘們的身上。
下人們不敢猶豫,下去取家法。
花廳裡一時之間只剩下程氏的哭聲,母女倆個坐在一直,一個哭一個發呆,脖子上還有紅紅的印記,離她們五步遠的地方是待著不吱聲的趙元喜,身邊侍立著好幾個丫頭,有了先前的事,哪個也不敢放輕鬆了。
直到丫頭取了家法進來,趙老太太一聲喝令,“打,每人二十板子,一個也少不得。打完了,二丫頭禁足半年,五丫頭送到城外的莊子上靜養,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回來。”
到底,還是趙元婉的處罰更重一些。
一個姑娘被送到莊子上,什麼時候回來都沒有期限,完全要看老太太的氣消了沒有,可這隻因為別人的嘲笑就要毀自家姐妹一輩子的罪名,想要短期內回來,眾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啪啪’的聲音,從板子落到手上之後就傳了出來。
趙元喜緊咬了唇,手蕊都抽出血痕來了,愣是一聲也沒有吭,反而是趙元婉到一半的時候就挺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人掙脫著,被兩個婆子按著才打完剩下的一半。
程氏在一旁看著女兒這樣,身子一晃,人就暈了過去。
少不得又一番兵荒馬亂,最後太醫一摸脈,竟是有了身孕,這好訊息來的晚了些,趙元婉家法之後,就被直接送出了京,程氏聽了當場就病了。
第十一章 訓話
趙元喜雖然是受害的一個,可也是她錯在先,一個閨中的女子去糾纏男子,而且還當眾送情詩,丞相府再位高權重,也攔不下這件事情的傳開。
趙丞相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陰著臉,除了長子,其他四子從外面回來後,臉色都不好看,晚上在梧桐院用飯的時候,旁廳裡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眾人都知道趙丞相這是憋著一口氣呢,正愁沒有發火的地方,誰敢在這個時候找茬。
飯後,眾人移到花廳時,趙丞相抿了一口茶,這才開口,“那個孽畜呢?”
聲音不大,卻落地有聲,帶著一股壓迫感。
下面坐著的四房就都忙站起身來,低下頭作認錯狀。
要說這四子裡,除了五子趙玉樊是個舉人沒有官職,其他三人二房是從二品,三房是從四品,四房是正六品,也算是朝中大員,在外人面前也要被人捧著的,此時卻像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樣受訓。
沒有人敢開口,回話的只能是趙老太太,她聲音沉穩透著幹練,“這事也不怪二丫頭,她在關邊那裡養成的性子,京城裡的規矩自是不知,邊關民風開放,這也不算事,被五丫頭一鼓動,就幹出來了。我已經罰了五丫頭去莊子上靜養,二丫頭在跪祠堂的時候被五丫頭破了相,讓她在自己院子裡禁足了。”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語氣不快,又簡單,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五子趙玉攀不屑的往四哥趙玉尉那裡掃了一眼。
就是二子趙玉舒也不滿的側頭看了趙玉尉一眼。
只有三子趙玉然沒有動,他雖然是從四品,不過也只是人四品典儀,是個空職,不過每年領些俸祿,跟本沒有什麼發展,也難怪會被四房的程氏看不起。
正所謂養不叫父之過。
他們爺們雖然不過問內院的事,可也都知道一些,平日裡四房的程氏最是多事,到是其他各房都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