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黑了。曹大人回來了,一聽到兒子跪了一下午了,臉都青了,直接過去叫了兒子進正屋來,曹植一個起身沒有站晃又摔到了地上。
“都死了不成?還不扶大少爺起來。”曹大人一罵。四下裡的下人才有了反應。
曹植被下人七手八腳的扶了起來,額頭竟碰破了,還見了血,曹大人喝聲讓把人扶到正屋,又讓人去請太醫,才面色鐵青的朝曹夫人看去。
曹夫人卻了一臉的火氣,“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自己要跪,又撞破頭,這是做給誰看呢?”
“你們都下去。”曹大人一揮手,屋裡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曹植坐在椅子上,自己用帕子按著額上的傷口,白色絹帕上不多時就被紅色的血染了一大片。坐在那裡低著頭也不吱聲。
上面曹老爺等下人一退下去,就跟著曹夫人吼了起來,“你是不是也想像趙府那樣,趙府逼得嫡親的孫女撞頭在莊府,你要逼著自己的兒子跪死是不是?這是你親生的兒子。你再不喜歡那也是曹府的嫡長子,以後這個曹府都是他的,別以為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也聽好了,你現在對兒不好,將來你老的那天,就別指望他能對像好。”
“對,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我今天去趙府了,那個馮氏還讓我把管家的權交出去,呸,既然他們覺得我壓著他們,那就搬出去啊,可以不用被我管著被我壓著,自己的日子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我偏疼木哥怎麼了?木哥起碼會哄我開心,他哄我開心過一次嗎?娶了個媳婦回來,整日裡還要讓我陪著笑,我養兒子是防養的,不是哄他們的。”曹夫人索性也豁出去了,“今兒既然都說開了,那我也就直接說了,想接回趙元綺也不是不行,那就他們分出去過,不然就休妻再娶。”
“你讓植哥休了大著肚子的媳婦,讓他以後怎麼面對世人?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前途?”曹老爺眼裡滿是厲色,“你要分家是不是?好,那就分,不過你可別後悔。”
轉身直接對外面喊道,“來人,請二少爺和姑娘過來。”
一撩袍子坐到了椅子上,也不多說,曹夫人看他這樣,側開臉,“老爺這是同意分家了?找木哥和雪姐做什麼?左右分家他們都是與咱們在一起。”
“既然是分家,自然是這個家裡的人都該在才是。”曹老爺又制止住要下跪的兒子,“植哥,你不用跪了,今日這事前因後果我不用問也知道,你也不用整日裡誠惶誠恐的,這是你母親,不是什麼府裡的老太君,用不著害怕。”
曹夫人見老爺在兒子面前這樣貶自己,不敢說什麼,卻狠狠掃了兒子一眼,曹植見母親臉上的不喜,心下又是苦澀又是酸澀,他真的不明白這些年來他到底哪裡不好,小心翼翼的不敢惹 ;母親,甚至不讓她 ;費心,可最後還是討不得母親的歡喜。
罷了罷了,全當他沒有被母親疼愛的命。
坐回到椅子裡,曹家的二子曹木和獨女曹雪也來了,見到屋裡父母臉色不好,兩人問過安後小心翼翼的坐到左下首。
曹雪平日裡最受寵,多少有些主意,“大哥,是不是你又惹父親和母親不高興了?”
曹植的臉色一變,面白如紙。
曹雪還要說什麼,就被曹老爺打斷,“木哥,今日你幹什麼了?”
“父親,兒子在院裡看了一天的書。”曹木站起來回話。
他才年過十五,模樣一般,不過也透著一抹的清秀,可眼神很靈活,看樣子是個有心機的。
“既然在府中,就該知道你大哥在院子裡跪了一下午,怎麼沒有過來?親兄弟之間如此薄涼,我看你這功名不考也罷。”曹老爺的話一落,曹木的臉色就變了。
人直接跪到地上,“父親,兒子知錯。”
卻沒有找藉口。
曹木還是頭一次看到父親對自己動這麼大的火氣,心裡有些怕,卻也明白越解釋越錯,到不如直接認錯。
曹雪低著頭,沒有了進來時的那派輕鬆。
“你也不用拿孩子出氣,有氣只管衝我來,木哥正在備今年秋閨的事情,我為了不讓他分心,告訴過院裡的下人,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擾他。”曹夫人在一旁幫兒子開脫。
“罷了,左右是要分家,以後怎麼樣我管不得,現在怎麼樣也不重要。你們母親說要分家,我想好了,你母親是不願看到你們大嫂的,說了你們大嫂就沒有她,這個府裡二人只能留一個,可是從古至今都有規矩在那裡訂著,祖產要傳嫡長,那麼你們就跟你們母親分出去吧,我跟著你大哥和你大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