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沾上邊,總一口一個規矩。這怎麼就不提規矩了?”
抱痕掃了一眼,見門關著才鬆了口氣,小聲道,“夫人,小心隔牆有耳,他們怎麼樣上面有老太太,在這府裡頭夫人忍了這麼些年,再等幾年就分府出去過了,到時自己當家做主,也算是熬出頭了。老爺知道夫人受的苦,心裡自然是心疼夫人,這些年來老爺身邊連個姨娘都沒有,就是二房那邊還有個妾呢,哪個不羨慕夫人。”
高氏聽了這個臉上也有了笑,“可不是,老爺為了這事,沒少被老太太訓斥,就憑這一點,我受這些年的委屈也值得了。”
“娘這又在誇爹呢?”門被推開,趙元晴走了進來。
高氏的臉微微一熱,“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聽牆根了?”
抱痕和桐葉上前見禮,趙元晴對兩人點點頭,儘自到了榻前。
“我可不是偷聽,是正大光明的聽。”趙元晴哪裡還有平日裡小心翼翼的樣子,坐在高氏的身邊,“母親,聽說明天給易府的人要過來,看來我是要有嫂子了?”
人人逢喜事精神爽,高氏點點女兒的額頭,“可不是,你要有大嫂了,以後你大哥不疼你,只疼你嫂子,我看你可不許哭鼻子。”
大房的淵哥才十歲,打出生就在西北,一直沒有回來過,連老太太和老太爺都沒有看到過,二房的軒哥年十八早就娶了親,也是出自馮家的姑娘,如今有一女珠姐今年才兩歲,跟著軒哥在江南的任上,出去的時候兩人才成親,孩子也是在任上有的,年歲太小一直沒有回過京城。
府裡只剩下三房的鶴哥和四房的鎬哥,鎬哥比鶴哥小一歲,到是不急著定親,不過程氏早在二兩年就開始物色了。
說起來這府裡如今當得用的又有知努力的就是鶴哥,這也是高氏最值得驕傲的地方。
趙元晴知母親是在逗自己,也願哄她開心,“大哥不疼我,還有母親,再往上說還有父親,我到是怕到時母親吃醋,反說有了媳婦忘了娘。”
一句話引得抱痕和桐葉在一旁也笑了。
高氏也笑的合不攏嘴,“你這丫頭,對了,你回來先到了老太太那裡,半響才回來,可是有什麼事?五丫頭回來又是怎麼回事?”
女兒一回來就回府換了衣服,她心裡雖然惦記,卻也沒有急著派人過去問。
趙元晴臉上的笑才斂起來,“今兒這事可鬧大了,先不說國公府派人去接的五妹妹,就是莊府與國公府聯手陷害二姐姐的事,也夠讓祖母他們頭疼的了。”
高氏一驚,“這事怎麼說?”
趙元晴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把老太太那邊的態度說了,“後來二伯母讓我先回來,後來怎麼樣了我就不知道了。”
“二丫頭與老太太撕破臉,這是身後有父親撐腰呢。”高氏有些羨慕,若是三房像大房那樣硬氣,也不用女兒整日裡裝見不得人的小家子氣,又是一陣的心疼女兒,卻看到二丫頭受辱心裡也痛快了些,“這事到底是莊府與國公府欺人太甚,他們隨意的拿捏二丫頭,不在乎身後的大房,那麼咱們這些不如大房的他們會更不放在眼裡,可見如今丞相府確實情況不妙啊。”
趙元晴也想到了這,“女兒也細想了一下,按說祖父現在是位高權重,放眼望去京城裡哪個不巴結著咱們府,國公府卻這般做,是不是皇上那邊有了微詞?”
高氏忙捂住女兒的嘴,“聖意豈可亂猜,這話以後莫在亂說出口,好在沒有外人,不若傳出去,怕是丞相府都要受牽連。”
“女兒知道。”趙元晴拿掉女兒的手,心下卻越發的沉重。
趙府的好壞關係到她們這些女兒家,眼前關乎找一門好的親事,日後是有個能仰仗的孃家。
在府裡隱忍了這麼些年,求的還不是這一天,如今眼看著到這一天了,府裡卻要出事了,怎麼能不急呢。
可偏這些話不是她一個女孩子能說出口的,母親眼下又只顧著大哥的親事,上面又有個趙元喜,到底淪到她這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到盼著大房的人快點回來,那樣也算是有了盼頭。
四房那邊,程氏帶著女兒回到房裡之後,就讓丫頭進來服侍梳洗,弄好之後將人都清退出去,才拉著女兒坐在屋裡說話,有了身孕又這樣一折騰,程氏累得坐不住靠在軟榻裡。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回來了,這次你可要長點教訓,二丫頭那邊的事不要在沾邊,她好壞是她的事,別牽連了自己。”程氏知道這次是把老太太那邊惹毛了,日後府中的日子也難過。
趙元婉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