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不是怕背了不孝的名聲嗎?”
元喜則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拿下來給弟弟披上,“名聲重要還是命重要?我告訴你,你生病了父親和母親還要勞心,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你這樣還讓人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書院。”
弟弟雖然常在大營裡,可是卻喜歡讀書。最大的夢想就是去書院。
趙淵卻不配合,“姐姐,我是男孩子不怕的。披皮還是你披吧,你別凍到了。我都習慣了,到是你才剛回來,還沒習慣這邊的氣候呢。”
元喜卻不讓他拿下來,硬是給他披上,“你披著吧,雖然離開半年,可我也是從小在這邊生活長大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嬌弱。”
看著姐弟兩個感情這麼好。莫氏笑了,“好了,你們姐弟也不用爭了,還是先進屋吧。”
母子三人剛走沒幾步趙老太太已經過來了,陰陽怪氣道,“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怎麼出來了?”
莫氏一臉的哀怨,可底氣卻足,“這不是聽說淵哥頭髮溼著就在外面吹著冷風,當母親的哪裡會放心,老太太最是心疼小五。自然是明白這個。”
一邊忙著叫兒女快點進屋,根本不在理會趙老太太,趙老太太冷哼一聲。她就是想折騰一下莫氏,眼下把她給折騰到了,心裡也舒服了,這才讓下人帶路去西院休息。
莫氏對著趙老太太的身影冷看了一眼,才帶著兒女進了屋,暖氣迎面撲來,元喜才覺得活了過來,雖然只是幾步遠,可西北的天太冷了。每年都聽說會有凍死的人,特別是一些窮人家。
暖和過來之後。元喜又怕弟弟感了風寒,叫下人去熬了薑湯過來。莫氏也覺得女兒小驚大怪,不過也沒有攔著,趙淵緊著眉頭喝下一大碗的薑湯之後,元喜的一顆這才落了地。
莫氏則教育起兒子來,“你也是個笨的,你姐姐在京城裡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知道,她是你祖母又怎麼樣?自己為長不尊,也不要想著讓晚輩把她當成長輩來尊敬,你也是個笨的,溼著頭髮不用找藉口,你卻還出去了,和你父親一樣愚孝。”
趙淵只笑嘻嘻的聽著。
元喜在一旁幫弟弟說話,“哪裡是愚孝,父親心裡什麼都明白,就拿入畫的事情說吧,連祖母的臉面都沒有給,母親就知足吧。”
莫氏臉微微一紅,“他那還不是在氣你祖母把你一個人扔在京城,若是你一起回來,他才不會這樣維護我的人呢。”
元喜抿嘴笑,莫氏越發覺得不好意思,點點女兒的頭,“左右我都是惡人,我這還不是為你報不平,小沒良心的。”
又叫了入畫扶著自己,“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晚上你們姐弟就在一起吃吧,也別去正院了,去了也吃不飽。”
正中元喜的心思,送了母親出去之後,元喜才跟著弟弟坐下來說話,“你想去書院這個時候卻不行了,如今是亂世,哪裡也不太平,到是這裡很太平,既然現在要做的事情行不通,到不如把它當成一種愛好,平日裡自己在府裡看書練字,等有機會了一鳴驚人,父親那裡你也不要放心,這個時候學會保命的本領才是重要的。”
趙淵別看只有十歲,性子卻很穩重,又懂事,“阿姐放心,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父親也是為了我好,眼下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世子爺我見過,不過我幾歲,卻讓人佩服,一個人在外面厲練,若有機會我也想像世子一樣到外面走走。”
元喜拍拍弟弟的肩,“放心吧,總會有機會的。”
只要挺過這半年,改變上一世的結局,一切都會好起來,晚上的時候莫氏讓人把飯菜送到了趙淵的院子裡,難得趙府有自己的暖棚,裡面種滿了青菜,菠菜湯,加上枺�蛹Φ埃�淦脹ㄈ詞悄訓玫那嗖耍�乇鶚鍬躺�牟げ頌潰�萌絲戳司陀惺秤��
元喜吃了一大碗的米飯,雖了兩碗湯,趙淵吃的卻不多。
“怎麼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趙淵搖搖頭,“可能是這幾天在府裡待著什麼也不做,一時之間沒有胃口。”
不想讓姐姐擔心,趙淵又強吃了半碗的飯才放下碗筷。
元喜也沒有多想,又和弟弟說了會話,看他露出疲憊感,這才帶著綠竹回了自己的院子,正房那邊趙玉珩正陰著臉坐在飯桌前,也不動筷也不說話。
趙老太太看到有青菜卻很有胃口,比平日裡多吃了半碗飯,看到兒子不高興,也不在意,落了筷子才道,“怎麼?是見到我到府上來就沒有胃口吃不下?”
“母親,莊府的事情你推了吧,我們不可能把元喜嫁進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