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齊鵬帶路,兩人打著手電摸黑向老倔頭家走去。其他人在齊鵬家等著,怕去的人多了嚇到人家。
老倔頭家住在村西頭,一間土房孤伶伶立在那裡,屋裡也沒有亮燈,看來還沒起來。
兩人走到房門外,聽見屋裡有人咳嗽,又有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死老頭子,讓你倔,跟那幫人有什麼好倔的,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唄,錢沒了也不要緊,他們不是還給咱幾畝地嗎,又餓不死咱,可你老頭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一個老婆子怎麼辦,你要是真走了,我也跟你走。”
“死老婆子瞎說什麼,什麼走啊走啊的,我年青那會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還會怕那幾個小毛孩子?想當年……”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
樊剛在外面實在聽不下去了,讓齊鵬上前輕敲了幾下窗戶,“大爺,您醒了,我是小鵬,你老給開個門。”
“小鵬?”老頭好像想不起來是誰。
“就是二蛋。”齊鵬沒辦法說出了自己不太好聽的小名。
“二蛋啊,你等會,我這就給你開門。”屋裡的燈亮了,然後就是一陣穿衣服的聲音。
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爺子開啟了房門,“快進來,凍壞了吧。”又看了看跟在齊鵬後面的樊剛,眼裡滿是懷疑。
“大爺,這是我朋友,聽說您老受了苦,來看看您。”齊鵬按照樊剛事先交待說道。
'奉獻'
………【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老爺子也沒在說什麼,把二人讓進了屋。
一進門是廚房,廚房裡沒有燈,只是在裡屋和廚房中間的牆上有一塊一尺見方的玻璃,可以使屋裡的燈光照到廚房。在裡屋有一個約有十五度左右的小燈泡發出昏暗的燈光,藉著燈光,老爺子把兩人領進了裡屋。
裡屋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正在疊被子。只有一床薄薄的褥子,一床看起來比較厚實的棉被。老爺子一進屋,就對老太太說:“老婆子,給二蛋和他朋友倒點水。”
“李嬸別忙了,我又不是外人。”齊鵬見老太太下地去倒水,連忙拉住老太太。“大爺,你們快別忙了,我就是來看看,一會兒就走了。”
“行了,老婆子,那你也歇會吧。”老爺子說道,“二蛋,你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聽說大爺你受苦了,來看看你。”
“別騙我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大清早的來找我,還能沒事。”大爺說完又看了看樊剛,“你這個朋友也不一般人吧,當過兵?”
樊剛楞了一下,“老爺子怎麼看出來的?是當過幾天。”
“當過幾天?不對吧,一看你那身板就知道,不是幾天兵能練出來的。”老爺子說著,還上來摸了摸樊剛的肩膀。“不錯,是個好兵。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咱當過兵的不講那些虛的。”
樊剛看瞞不過去,索性就實話實話,先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又把此行的目的也全說了。
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看你是個好兵,我信得過你,索興就全說了吧,我也早憋不住了。”
一邊的老太太拉了一把老爺子,老爺子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行了,你別管,我有數。我就不信老子當年冒著槍彈雨打下來的天下,還能讓那麼幾個小兔崽子說了算了,還沒有王法了。”
老爺子全名陳長根,3932年出生,14歲參加革命,是一名老戰士、老復興黨員,3948年火線入黨,曾經打過著名的三大戰役,一直打到正統國最南方,曾立過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是個對黨、對國家都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勳的老功臣。後來在解放南巖省的一次戰役中光榮負傷,在野戰醫院從身上取下了十四塊彈片,三發子彈,但還是有兩塊彈片因為當時的醫療水平沒取出來,到現在還留在老爺子的身體裡。
手術後,被運送到後方養傷,仗著當時年輕,身體好,才活了下來。傷好後,因身體原因不能再從軍了。當時部隊領導有意讓他到西秦的一家軍工廠當副廠長,給他副營級待遇。但老爺子想家,最後領導沒辦法只能讓他退伍回到了他的老家豐天縣。
退伍時,部隊給老爺子定的是副連級幹部,縣裡想讓他當豐天縣的武裝部副部長,可老爺子就是要回家種地,誰勸也不聽,倔得不得了。沒辦法,才讓老爺子回到了鹿源鄉當了一個普通的農民。後來找了個老伴,一輩子無兒無女。可是多年的軍旅生涯練就了老爺那一身的風骨。
這次是看樊剛也是個當過兵、抗過槍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