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市常委會上說清楚?恐怕不行,自己來了不過一個來月,就這樣辦,怕會被人說成是貪權,也會被認為是破壞團結,破壞自己在省領導心目中的形象。而且這個汪淼在天安市的追隨者也不少,各縣、市、區的領導,市直各部門的一把手看樣子都與他很熟,想要動這個汪淼,還真得考慮一下這些人的意見。可就這樣繼續下去,自己就會甘心嗎?
放著教育部部長助理的位置不幹,來到這個山區市當個市長,本來是想有所做為,在為老百姓謀點利的同時,也為自己的政績上再添上光輝的一筆,為以後的升遷打下基礎,可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會有機會嗎?這天安市恐怕會成為自己的養老所吧。
最後就是這個狼幫,聽了向陽對刑警隊副隊長一家的描述,林夕早就將這個狼幫列為了必須毀滅的目標,可是從向陽地話中。林夕也聽得出,這個狼幫在天安的勢力的確不小,不說他現有的那群亡命之徒,就是他們與市裡各縣市區和各部門領導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特別是公安系統,恐怕早已成了狼幫的勢力範圍,一個不好。很容易把自己繞進去,看來還是不能輕易動手啊。
林夕考慮了半天。漸漸理清了思路,要想動狼幫,市裡不團結是一定不行,沒有市裡的支援,自己根本展不開手腳。最重要地,如果公安系統不掌握在自己手裡,自己拿什麼跟狼幫的人鬥。難道只憑著自己一雙拳頭打到狼幫去?恐怕還沒進門,就被人家亂槍掃死了。
要想掌握全市大權,市委書記地支援離不了,如果丁平在關鍵時刻給自己下個絆,恐怕這一跤摔得輕不了,爭取丁平的支援還可以緩一緩,眼下最要緊的是自己這個市長,在市裡竟然連政府的事務都管不了。自己這個市長當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窩囊。
而且自己從汪淼那裡奪權可以說是明正言順,只是要想個巧妙一點的方法才行,既不會引起市裡的動盪,又不會給汪淼任何機會。
同時,林夕也想過,向陽說得這些到度是不是真地呢。不過按道理來說,向陽好像沒有騙自己的必要,而且那幾個順口溜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編得出來的。
林夕並沒有急於行動,反正自己到天安的時間還不長,在電視上的暴光率也不高,市民對自己應該還不熟悉,第二天林夕索性換了一身,穿了一件大衣,一個人來到大街。
到天安時間也不短了,以前也曾上過街。不過那時目的簡單。買完東西就走人。而這次林夕目的更是明確,他就是想看看。天安市在這一佛、二虎的領導下,在一群狼地蹂躪下,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林夕首先來到天安市最繁華的商貿一條街,雖然天氣還比較冷,可街上人來人往,與其他城市一樣,並看不出什麼異常。林夕沒事,便順著大街來回走了三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眼看已經中午了,林夕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頓飯,順便找幾個人打聽打聽,可就在林夕準備離開的時侯,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人在吵架,正統人愛看熱鬧的心理從來就沒有變過,一會兒功夫已經聚了一群人,圍在周圍看熱鬧。
林夕也忙擠了進去,看見中央正站著一對年青的小夫妻,兩人正怒視著他們面前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留著長髮,穿著一件黑色鴨絨襖的小青年。
那個丈夫摟著妻子,對那個小青年道:“快把錢包還給我們,不然我們要報警了。”
那個妻子也道:“快還給我們。”
那個小青年卻毫不在意地,將手中一個黑色的皮夾揚了揚,囂張的道:“還給你們?呸,別做夢了,老子出手從來就沒走空過,今天是你們運氣好,老子才看上你們,別他**的給臉不要臉。”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林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從幾人的對話中也可以聽明白,那個青年是個小偷,偷了那對夫妻的錢包,林夕從來沒想過,原來小偷也可以這麼囂張的。圍觀的群眾也氣不公,紛紛指責那個青年,有的人還大聲喊:“快報警。”
果然有不少人都拿出了電話,播通了110,那個小青年卻毫不在意,掃視了一圈,大聲道:“媽地,剛才是誰說報警地?操,警察是老子兄弟,你們誰他**的有本事,誰上來跟老子單挑。”
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一聽這個跟警察稱兄道弟,就沒人敢出這個頭,連與這個小偷對視地人都沒有,小偷看到那裡,那裡的人就立刻低下了頭,好像生怕被這個小偷記住了自己的容貌,怕以後來找自己的麻煩。
而林夕雖然有心出頭,可是卻還想繼續看下去,看看這天安市是不是真的像向陽所說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