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往躺椅上一倒,語氣很不恭敬的說:“父皇要是答應賜婚就沒這些事了,偏要等等看,等個屁,要是哪天被人家撬走了我往哪申冤去!”
這私下裡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斯文俊秀,端貴氣派的大殿下氣質,沈容中是真想不通,當年的敬賢皇后何等端莊大氣,溫柔賢淑,大殿下怎麼就沒有遺傳到分毫?
當然,人前除外。
大約大殿下還真是酷肖陛下,人前裝起範兒來簡直叫人不敢抬頭……
沈容中冷冷的道:“看上的還能被人撬走,那你也就太沒用了,還有臉申冤!”
蕭弘澄絲毫不拿這種語氣當回事,只拿本書蓋在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沈容中已經習慣了他那著三不著兩的風格,只沒想到,片刻後,蕭弘澄語氣陶醉的說:“叔,你不知道,小鹿可有意思了,尤其是每次我一見到她,她一笑起來,我心裡就喜歡的很,再不歡喜的時候也能歡喜起來。”
算了,我還是沒習慣……不過沈容中依然面無表情,也並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蕭弘澄又跳起來說:“不行,這事我得去管管,瞧瞧誰在後頭撬我牆角呢。”
沈容中便說:“要拔黑騎衛給你用麼?”
是的,面無表情的沈大統領從來對他就是無理由無限制的縱容的。
蕭弘澄琢磨了一下:“不用,不是什麼要緊的人,我自己手裡的人夠用了,一兩個小毛賊,就要動用黑騎衛,那咱們家的黑騎衛也太不值錢了。”
沈容中自然不會再多說。
蕭弘澄想一想,又說:“不過今晚我得去安慰安慰小鹿,今天肯定被嚇壞了,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