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周寶璐聽了就快嘴問道:“舅舅做了壽,安哥兒就又要走了麼?”
曾氏點頭稱是,周寶璐就露出十分捨不得的樣子來:“才在家裡住兩個月,就要走了,安哥兒不在,就沒那麼好玩了。”
曾氏笑道:“不是還有青哥兒鴻哥兒他們麼,我看你們也是成日裡混在一起的。”
周寶璐忙笑道:“哎,我是說真的,他們笨多了,哪有安哥兒主意多,木頭木腦的,只能用來背一背黑鍋罷了。”
說著自己先笑倒了。
曾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哎這姑娘,還真是陳氏親生的,什麼話都敢說。真不怕得罪人,不過陳氏是想不到會得罪人,而周寶璐只是因為知道曾氏寵愛她。
周寶璐笑了一會兒問:“青哥兒也不小了,舅母也要送他出去讀書麼?”
曾氏道:“他就在家裡罷了,大的早早的就送到外頭讀書,一年在外頭呆七八個月,我時時都想的慌,後悔的什麼似的。只是早拜了師,也由不得我。小的這個就留下來罷了,再說了,他和安哥兒不一樣,也不用太逼著他了,咱們橫豎有家學的,叫他去讀讀書就罷了。”
周寶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邊點頭,一邊自己咕咕的笑。
正房裡一派暖融融。
“什麼!不開祠堂了?”王姨娘頭髮蓬亂的坐在床上,自前兒她捱了公主一頓嘴巴子之後,雖說臉沒有打破,卻是腫的老高,頭兩天連嘴都不大張得開,更別提出去見人了,只躺在床上養著,這兩日雖說好些,紅腫也沒褪完,俏臉上一邊一團,又擦了不知道什麼褐色的藥膏子,看起來頗有點滑稽。
可是此時,王姨娘哪裡顧得了自己形狀滑稽,頭髮蓬亂,聽了周繼林一句嗷一聲就坐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這是怎麼的?老爺,不是說好了的嗎?特地接夫人回來,好開了祠堂把華兒記到夫人名下去。”
周繼林一臉顏色不是顏色,嘴唇發白,恨恨的看了王姨娘一眼,嬌娃不再,形如夜叉,他心中煩悶,又看到這樣一張臉,頓時話都不想說了,哼了一聲就轉身出去。
王姨娘連滾帶爬下炕來拉住周繼林:“老爺,老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姨娘雖懂的有限,這件事是懂的,這原是周繼林得意歡喜的跟她說過的,那一日和這會子可不一樣,正是被翻紅浪,春光無限的當口,周繼林摟著嬌美的愛妾,一臉得意的說:“爹跟娘已經商量清楚了,各方面也都交涉過了,這就打發人去接她,待回來了,選個好日子,就開了祠堂,請了家譜,把華兒記到她名下去,今後華兒就是正正經經的嫡子了,待我襲了爵,就給華兒請封,娘她老人家你知道的,在宗室裡頭是什麼臉面?自然一說一個準,今後華兒就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了!今後誥命霞披也少不了你的。”
王姨娘自然是歡喜的了不得,世子!今後的鎮國公,今後鎮國公府就是她們娘幾個的了!她當初入府的時候可沒想到有如今這樣的造化,今後她也要成老封君了。
雖然眼看著主母一年一年年紀大起來還生不出兒子,王姨娘已經知道自己是撞了大運,可如今真有這一步登天的話聽在耳邊,心中的狂喜還是忍不住,柔若無骨的身子越發貼的緊了,輕輕蹭一下,吐氣如蘭的笑道:“這是老爺疼我們娘幾個,只是夫人肯應麼?”
滑膩柔媚的肌膚在周繼林的手下,他揉搓了幾下,熟門熟路的探到某處,立時引來嬌喘連連,嘴裡卻是不以為然的道:“她算得了什麼,只要娘發話了,還容得了她說個不字?”
王姨娘自然是越發歡喜,千依百順,要一給十,伺候的周繼林舒爽,兩人直癲了半夜。
只是這老封君的美夢才做了沒幾日,眼看果然打發人去接夫人了,歡喜的王姨娘真是坐臥不安,又是打發人給孃家哥哥嫂子報喜信兒,只等著叫一家子連親戚都來瞧瞧她如今如何的得意有身份,又是拿私房緞子給自己做衣服,務必要光鮮亮麗,結果夫人到家,才剛露了個臉兒,大小姐就發起瘋來,挑她的刺兒,憑白給她沒臉,剛朝老爺哭訴了一番,卻又被公主不管青紅皂白打了她一頓,這還沒哭完,竟就聽到這個晴天霹靂了。
前一日還在夜深的時候哭泣發誓,今後華兒做了世子,非要治死這個不知所謂的大小姐,至於那位擺設似的夫人,王姨娘更是壓根沒看在眼裡,只要大小姐出了閣,要擺佈陳氏那還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嗎?
可是現在聽了這話,這可比挨一頓嘴巴子厲害多了,王姨娘扯著周繼林的衣襬不放:“老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要遲兩年再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