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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裡的小姐們說話去了吧?”

“哪有人呢!”陳九說:“我去小姐們坐著的院子找了一圈兒了,也不知道她哪裡去了。居然不來找我玩,虧得我得了好東西,還巴巴兒的給她留著!”

陳七有點按捺不住,忍不住道:“九妹得了什麼好東西,只惦記著璐姐兒,怎麼也不給咱們瞧瞧?我瞧著,幸而大姐姐回來了,璐姐兒現有大姐姐管束,她倒比先前好了些,這會子九妹在這裡,倒是別叫她過來,反是好些。”

這話還真說到了陳氏的心坎上,只覺得果真是這樣子,自己的璐兒就是被這個沒規矩的小妹妹給挑唆壞的。

陳九笑起來明眸皓齒,美豔不可方物,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也不那麼好相與:“我給璐姐兒留的東西,七姐這就惦記上了?還生怕小璐過來,便是小璐不過來,這東西我也不會給七姐的,七姐也不用找我要了。我還不明白呢,七姐嫁了這樣富貴的人家,什麼東西沒有,怎麼倒還念著我們這一點兒東西?”

陳九說話從來就是這樣半點兒不給臉面,別人說不出的她都說的出來,息事寧人四個字她似乎就不認識似的。

陳七道行不夠,對著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妹,臉都氣青了,陳九嘴角最是利落,還沒等陳七組織好語言,噼裡啪啦就說:“七姐不是嫁到東望侯家做了掌家少奶奶麼?東望侯家大業大,庫裡堆著金山銀山,十幾位公子小姐,二三十位小公子小小姐,開個飯都坐三四張大桌子,更別說在外頭捧戲子買古董,養七八個外室,見天的買姨娘進府,單看這份烈火烹油的勁兒,得是多大一份家業呢。七姐手指縫裡漏的就夠咱們吃用一輩子了,還念著我這一點兒小東西!再就不說東望侯家了,就是母親的私房也不少,莫非七姐沒有不成?出嫁的時候,嫁妝也七八十抬,還都是要緊東西,可沒有那些中看不中用,死沉死沉的瓷器木頭什麼的。哎喲說起這個來,我又忍不住要笑出聲了,我見過嫁妝上有一抬是陪嫁的什麼根雕,莫名其妙半人高一個樹根子,七姐見過麼?”

這話不止把陳七氣的發抖,連陳四和楊夫人的臉都青了,只有陳氏無所覺,陳九妙目掃了一圈,暗道這群蠢貨,也懶得留下來和她們吵架,趁幾人都氣怔了,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轉身揚長而去:“我去找找小璐去!”

簡直如一道火焰般,進門燒了一通,留下滿地狼藉,就走了。

陳七生生被陳九給氣哭了:“娘,九妹這樣沒規矩,您就該訓斥她才是。”

陳九罵人不帶髒字兒,只指著最痛的地方捏,陳七三年前嫁入東望侯府,高門嫡子,看起來是花團錦簇的,且有楊夫人用心挑選,姑爺模樣兒齊整,人也出息,知道上進,只是就如陳九說的,東望侯家中兒女眾多,大部分又沒什麼出息,府裡進項一日少於一日,單公子小姐們的聘禮嫁妝已經愁的不行了,公子們還指著東望侯這大樹一副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樣子,想方設法在公中支銀子,陳七的姑爺雖說是個好的,也經不住這些兄弟姐妹的拖累,且越是好的,越是家裡的頂樑柱,陳七三年來貼了不少嫁妝出去,如今連打個頭面也得回孃家找母親資助。

陳九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很,陳七開口就惹她,她哪是忍氣吞聲的人,頓時哪裡痛往哪裡戳,她也沒怕過誰,連陳四和楊夫人都捎帶了進去,這嫁妝的事兒,陳九雖不看在眼裡,但擺明的不公平,卻是現成的把柄,不嚷嚷出來,就不是她九姑娘的風格!

楊夫人是掌家侯夫人,除了自己的嫁妝,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私房,兩個親生女兒出嫁,嫁妝自然是豐厚的,而庶女出嫁,雖說府裡定例是一萬兩銀子的嫁妝,楊夫人又哪裡捨得,經她一手經辦下來,嫁妝倒是有七八十抬,看著比嫡女也不差什麼,花團錦簇的大紅嫁妝,卻是不值錢的瓷器等笨重之物居多,現銀鋪子田地卻少的可憐,楊夫人地皮刮的乾淨的很,庫房裡頭什麼角落裡的不值錢東西都蒐羅了出來,就如楊九所說,有一抬嫁妝,竟然是個半人高的根雕!

陳九拿著,真是劈了做柴火也不好燒,如今就丟在她們家院子裡頭的門邊兒,誰來她都跟人解

釋,我嫁妝裡的,放這裡還挺好看!

這根雕在帝都還正經挺出名。

在場的人除了陳氏,誰不知道呢,這會子陳九又隨口拿出來戳她們的心窩子,楊夫人氣的臉上的肉都在抖,偏又真的拿陳九沒法子,別說管教,只在侯爺跟前提一句不對,侯爺也要冷下臉來。

曾經有一回,武安侯甚至當面兒說:“管教不了你就別管了,少給她找事兒。”

陳四也知道母親同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