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管不了這麼多,她興興頭頭的就回了東宮,一路上只管叫人打聽太子爺在做什麼呢?太子爺什麼時候能回來?
全哥兒在睡覺,睡的小臉紅撲撲的,媛媛不在家,朱棠來回說媛媛跟著姐姐們去摘桃花了,周寶璐點點頭,又問了一回:“太子爺那邊回話了嗎?”
小櫻在院子裡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跑進來笑道:“回話了,奴婢剛接著,太子爺那邊說,有要緊事商議,一時回不來。”
周寶璐失望的點點頭,小櫻湊近了笑道:“太子爺親自叮囑了一句,說要叫娘娘知道,事情太子爺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周寶璐笑了笑,不過接下來直到掌燈的時候,她都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樣子,晚間蕭弘澄剛踏進門,她就撲了過去,掛在蕭弘澄身上:“哎呀你可回來了!”
多少年沒這麼熱情的待遇了,蕭弘澄一手摟著她圓圓的腰,把她整個兒抱起來,很有心情的笑著調侃道:“要不是知道今天有大事,我還得受寵若驚呢!”
周寶璐就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怎麼樣怎麼樣?”
蕭弘澄在她臉上‘叭’的親了一口:“大功告成。”
“父皇知道了?”周寶璐問。
雖然人人都明著說的好聽,什麼皇上的好日子,不能惹他老人家心煩,所以先把事情按下來再說,但周寶璐是什麼人,在這宮裡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當然知道,今日皇帝的寵妃、外寵突然被執,哪裡有瞞得住的,要不了一個時辰,自然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皇上若是連這一點掌控力都做不到,那就該天下大亂了。
蕭弘澄笑道:“是的,父皇這會子心情不好,去淑妃娘娘宮裡聽琴去了。”
心情不好?周寶璐有點兒懷疑,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哪裡還會這裡走那裡走,都只坐在自己屋裡發呆而已,而且美人焚香撫琴,這種事,難道不是通常被稱為雅興嗎?
蕭弘澄卻沒有發現她這點兒懷疑,把後頭的事情跟周寶璐說,也就成功的引開了周寶璐的注意力,他說的這個事,比起那一點兒雅興來說,實在是差的太遠了些:“沈叔從這邊出來,沒有請旨,他並不敢直接去審皇上的嬪妃和有品級的外命婦,只是審了那幾個暗中行事的宮女和太監,連同咱們東宮衛側妃的丫鬟青谷,然後就去回了父皇。”
“父皇怎麼說的?”周寶璐星星眼:“快說快說。”
“父皇可不情願了,一直沒說話,不過沈叔把來龍去脈都說的很清楚,不管是靜妃娘娘還是南安侯夫人的話,都一一回了父皇,還跟父皇說,太子妃和宮內三位高位分的娘娘都在裡面聽的清楚。”蕭弘澄笑的不行:“父皇在那個時候才嘀咕了一句,肯定是那丫頭招來的人。”
周寶璐也悶笑。
蕭弘澄笑道:“開始父皇還打算叫咱們幾個做兒子的出去呢,還是沈叔說,這事與東宮有莫大的關係,太子爺也該知道的。我才留了下來,看了個精彩。”
“後來呢?”周寶璐急著問,早點有個結果,早點放心。
“父皇一直沒說話,那場面可尷尬了!”蕭弘澄一拍大腿:“大概只有沈叔在這種情況下還毫不動容。我倒是想勸勸,可是到了如今這個局面,衛氏都打上門來了,叫我說算了我也不肯啊,結果!”
蕭弘澄眉飛色舞的道:“你絕對想不到沈叔有多狠!”
“什麼?”
蕭弘澄道:“沈叔對父皇說,南安侯夫人蛇蠍心腸,為著嫁給南安侯,竟然毒死南安侯夫人,他手裡握有確鑿的證據,沈叔還說,皇上富有四海,要何人伴駕原不是臣下可置喙,只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南安侯夫人這樣蛇蠍心腸的人,他卻不能任其伴在父皇身側。”
“當著我!”蕭弘澄一臉欽佩:“當著我喔!沈叔對父皇說,微臣絕不能姑息!”
“哇。”周寶璐簡直都找不到話說了,沈叔風骨硬挺她是知道的,可是敢這樣不給父皇臉面,都管到父皇床上去了,周寶璐就給嚇一跳,關鍵是還這樣當著父皇的兒子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父皇惱了沒?”周寶璐現在特別關心這個。
“沒有!”蕭弘澄道:“父皇怔住了,過了一會兒,父皇就說,也罷,準卿所奏!”
現在,周寶璐和蕭弘澄一樣一臉欽佩了!
作者有話要說:停電三天之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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