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周寶璐也掌不住了,也跟著咬著嘴唇笑起來。
蕭弘澄摟著她,把下巴壓在她的肩上,笑了好一會兒才說:“先前我聽到他們的回話,大約知道是這個事兒,很是鬱悶了一陣子,可是被你這麼一說,倒覺得,原來這還不是最壞的事兒啊,哈哈哈。”
周寶璐覺得可丟臉了,回頭去咬他。
兩人鬧了一會兒,蕭弘澄才說:“咱們且不管父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咱們也沒法管,只是如今這樣子,靜妃娘娘一門恩寵,你心中要有個數兒。”
周寶璐真覺得這是無妄之災,唉,其實小衛氏這件事,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她的行動了,可想到她的目標是沈大人,就按兵不動,哪裡想到父皇要來截和呢?
沈統領剛毅冷峻,周寶璐覺得他是這個宮裡除了蕭弘澄之外最為靠得住的人了,所以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需要安排一下替他解決這件事。
誰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呢?
果然,回宮之後,靜妃娘娘越發的不一樣起來了,當初靜虛道人事件後,皇上曾親口說叫她少與孃家人來往,不過很明顯的,這一回春狩之後,靜妃又開始不停的招孃家人進宮了。
進宮的最勤的,當然還是小衛氏,她不僅是隔三差五的進宮,每一次來幾乎都要在臨華殿留宿,外命婦按例在宮門下鑰前應出宮的規矩,簡直就是個擺設。
幸而她在宮裡還不算囂張,也不大串門,可週寶璐覺得,這樣的人,她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勾搭男人而勾搭男人,她所圖謀的很多,現在只是因為剛剛承寵,還立足未穩,到得她覺得自己立足穩了之後,絕對不會安分的。
不過周寶璐並不太擔心,名正言順的寵妃都沒辦法拿自己,她再怎麼也就是個二品誥命的外命婦罷了,要敢怎麼著,照樣抽她回去。
對於這一點上,周寶璐倒是很奇怪的信任著父皇的,對女人再寵,都不會明著偏幫寵妃,最多就是父皇站乾岸兒,互不相幫,你們要打,各憑本事。
甚至周寶璐覺得,進宮之後與靜妃的交手的幾件事,她琢磨下來,父皇還是比較願意幫兒子媳婦的。多少還有點兒不大明顯的偏心。
有這一點兒就足夠了,周寶璐才不怕她呢!
只是沒想到,這小衛氏比她想的動作還快,這天晌午,午覺起來,她正看著丫鬟們從庫裡拿緞子來,挑顏色好料子軟嫩的預備給媛媛做衣服,全哥兒在炕上躺著,蹬著腿兒玩,見孃親拿著亮閃閃的東西只管往姐姐身上比,完全沒有給他比,就扁扁嘴,又過了一會兒,孃親還是沒理他,他就一咧嘴,哇的哭起來。
周寶璐忙抱起來看,乳孃也兩步趕過來:“郡王才尿過,不會又尿了吧?”
看一看沒有啊,周寶璐也說:“這才吃了奶半個時辰,他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他臉上還掛著淚珠兒,就伸手去抓媛媛跟前的閃亮的緞子,媛媛很肯讓弟弟的,就遞了給他,然後那小傢伙抓住了就不哭了。
周寶璐簡直哭笑不得,捏著他的小胖手:“哎呀,怎麼是個這樣霸王的性子,就見不得姐姐有好東西?嗯?”
倒是媛媛笑眯眯的說:“給弟弟,給弟弟。”
果然是女孩兒貼心,周寶璐正在一本正經的教育全兒不能什麼都搶,就聽到小櫻在門口問:“你來幹什麼!”
是那個文藝小子的聲音,他笑嘻嘻的對小櫻說:“姐姐好,姐姐上回給的包子可好吃了,大夥兒想吃又不好來要,今天有人偷偷看到一個事兒,他們就想著來告訴姐姐,只是不好意思來的,就打發我來了,姐姐不知道,他們可急了,催的我心急火燎的,所以才這會子來的。”
小櫻見這小子毫無規矩的悄悄的往裡頭張望,簡直想要給他一巴掌,便問他:“什麼事呢?”
用來換包子的,顯然不可能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小櫻就有點兒漫不經心,那小子還遲疑起來:“直接跟姐姐說?那娘娘那裡……”
小櫻立起眼睛來,臭小子,還惦記著娘娘親自見你不成?
那小子見小櫻這樣了,連忙笑道:“跟姐姐說也是一樣的!是先前我一個兄弟有個任務,比較隱秘,躲在後頭凝碧軒那邊的水邊兒上,居然看見那位南安侯夫人,不知道怎麼又找上了沈大人,說些那樣的話。”
那小子指手畫腳的比著那樣的話,只是不好意思說,小櫻道:“知道了,不就是不忿的話麼。”
“不是啦,不是!”那小子急了,周寶璐在裡頭聽的好笑,打發人叫他們進來,親自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