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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太子沒空來管後宮,太子妃可還需要有用的人手不是?吳月華覺得自己一定得抓緊太子妃,所以,今兒的事件,在太子妃的指導下,她居然也能翻手雲覆手雨,玩的風生水起,想到燃墨敬畏的目光,想到後宮最為權重的兩個宮妃竟然被玩弄於股掌之上,吳月華就覺得心中暢快,從來沒有過這種滿足而得意的心情。

簡稱,爽!

尤其是自己乾的。

周寶璐聽了,只是笑笑:“不用急,釘子只管埋在那裡,用的太多就不好用了,冷一冷再說。”

吳月華雖然有些意猶未盡,可也只得應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小櫻跑進來回道:“娘娘,太子爺打發人遞了信兒進來,說是武安侯老侯爺沒了!”

武安侯這兩年纏綿病榻,上月又被楊氏氣的厥了過去,醒過來後也越發不好,周寶璐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即便這樣,周寶璐也極為難過,外祖父雖於內宅之事並不多管,也不理會。但於她來說,卻是個慈祥的外祖父,向來疼愛她,她在武安侯府住了這些年,外祖父每回出門,總會帶些東西來哄她,吃食玩物,不一而足。

隔了一代,倒是比對女兒更親些。

而且外祖父不管事,又是外家,對她就縱容的多,連同陳九一起,對這兩個小的,從不責罵,只愛給東西。又並不像祖母祖父那樣管著規矩,倒是楊氏或陳四陳七偶爾告她們的狀,老侯爺還不耐煩的說你少管她們!周寶璐在武安侯府過的快活,除了舅舅、舅母疼愛,也還有老侯爺的縱容,造就一片天真無邪的赤子之心。

熙和五年七月初八日,武安侯陳旭垣病逝,朝廷下旨弔唁,令武安侯世子陳熙華平級襲爵,並下旨奪情,不允武安侯陳熙華為父守喪丁憂。

倒是武安侯陳熙華的三個弟弟都按例丁憂了。

武安侯並非世襲罔替的侯爵,平級襲爵這便是極大的恩寵,武安侯世子極獲帝寵可見一斑。

老侯爺喪事,連續三日,太子妃都來哭喪,雖然時間不長,但這三日太子爺都親自陪同,時時低聲相勸,可見伉儷情深。

老侯爺停靈七日發喪,又在武安侯府做了水陸道場,一應都做完了,老侯爺靈柩由陳熙華親自護送回祖宅安葬,臨行前,陳熙華請見太子妃。

新任的武安侯陳熙華言其母武安侯府太夫人楊氏,因原武安侯陳旭垣去世悲痛難以自持,數次欲追隨老侯爺於地下,如今老侯爺安葬後,楊氏欲長住廟中為老侯爺祈福,因這是正理,各家也有先例的,便於普安寺看過了,舍了香油錢,楊氏已經住了進去。

太子妃點頭,只道:“能叫外祖父底下安寧有福,也是好的。”

武安侯陳熙華頓首道:“正是父親的期望。”

127、家底

自舅舅、舅母帶著一家子人扶靈歸鄉後;周寶璐一直有些懨懨的,雖說見了人也是有說有笑;可蕭弘澄瞧的出來;周寶璐心情總歸有些低落。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就是蕭弘澄天縱英明,也想不出什麼特別的法子來開解這個;只回頭拿著名冊檔子翻了翻;連著見了七八個人;這一日早早的就回屋裡來了。

雖說進了八月;炎熱也沒退,偏蕭弘澄朝服穿的規規矩矩;一絲兒不亂;釦子直扣到頜下,周寶璐看著他都覺得熱,忙拿扇子給他扇,嘮嘮叨叨的說:“瞧你熱的,至於穿這麼多層嗎?來喝點兒水——不是冰的,我叫她們拿冰鎮的綠豆湯來,你歇一歇再喝。你還出去嗎?不出去就把衣服換了,我瞧著送來的蜀地那種涼紗怪好的,前兒就打發人給你做了兩身,你試試好不好?另外還有個耀光緞,沒有鮮亮的顏色,都是雲白月白的,我摸著薄些,觸手涼涼的,就給你做了兩件裡衣,我自己也有,穿著倒還罷了,這會子沒外人,你索性先鬆散鬆散——這些是咱們私房裡出的,內務府送來的還是杭綢做的,和往年裡一個樣兒。”

蕭弘澄這才把釦子解了,一邊說:“你還真給她捧場呢。”

“她?”周寶璐歪歪頭,瞧著丫鬟捧了衣服進來,伺候起來動作利落非自己可比,就不添亂了,自己回炕上去盤腿坐著。

因著熱,也沒外人,她就像小姑娘似的,只穿了杏黃軟緞撒腿褲子,同色斜襟交領鑲繁花寬邊上衣,襯著小圓臉兒,倒也還是個小姑娘。

不過因著苦夏和外祖父的去世,周寶璐比剛大婚那陣子瘦了些,眼睛越發的大而精靈。

因著能在這屋裡服侍的都是信得過的丫鬟,周寶璐帶進宮四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東宮原本的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