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於蕭弘清的流言,後頭有沒有禧妃娘娘的影子,也難說的很。
論起來,手法是很有點熟悉的,有點兒禧妃娘娘的風格,流言、流言、還是流言,準確些來說,是禧妃娘娘的母親的手法。
蕭弘澄與周寶璐知道標的之後,有的放矢,著實的查了敬國公家一把,最終發現了禧妃娘娘的母親韓氏。
挖掘了敬國公家二十年來發生的大小事件,配合檔子上對於帝都當時狀態的記錄,可以發現,韓氏運用這種手法非常的熟練。
她似乎非常善於運用流言的攻擊性來扳倒對手,達到目的,不管是與夫家弟妹以及小姑子的爭鬥,還是為著兒女親事的爭奪,她的手段裡頭,用流言壞人名聲,破壞形象來作為輔助,是非常常見的。
這種手法雖然很難有立竿見影的功效,但隱蔽性高,不容易被查出來,被暗算的人又難以否認和解釋,且出現意外不用彌補,雖說也有難於控制的弱點,但用於推波助瀾和配合其他手段,十分的有用。
蕭弘澄的情報小組不是吃素的,經過對事情手段和風格的大量分析和假設,加上已經查出來的目標人物之間的聯絡,終於鎖定了在這些事情之後推波助瀾甚至是一手主導的人,就是禧妃的生母韓氏,如今的敬國公正室夫人。
那天蕭弘澄回來跟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然也順帶的講了敬國公夫人這幾十年的光輝業績,周寶璐聽的手都在發抖:“怎麼就有人惡毒成這樣?”
原來,自己這點兒還只是小兒科呢,可是就算是這樣,前些日子的感覺周寶璐依然記憶猶新,太難受了!她長這麼大,那真是最難受的一段日子,那種被人扯著拼命下墜,偏又無處著力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而且那還是她的新婚呢!
她與蕭弘澄兩情相悅,等了三年,新婚本來就該特別甜蜜才是,偏偏叫這人一攪合,甜蜜的日子都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就是今後回想起來,也不舒服不是?
周寶璐越發恨的牙癢癢的!
當然,周寶璐絕對不會把這個理由告訴蕭弘澄,哼哼,他要是明白自己這麼想,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
周寶璐覺得,自己的反擊雖然足夠犀利,把韓氏的親生女兒休逐回家,如今已經被送到老家家廟去了,可是韓氏與禧妃都以為是貴妃乾的,實在不大痛快!
簡直有一種功勞都送給貴妃似的感覺,周寶璐有點忿忿的想。
大典進行到要開宴的時候,齊妃娘娘送上寶座受眾人恭賀,行禮畢,人人都顯得鬆弛了些,周寶璐也笑吟吟的緩緩走動,與各位夫人說話兒。
雖說是太子妃,品級最高,可在場眾人至少超過一半是有親戚關係的長輩,周寶璐也要表示親近才是,橫豎這會子沒事嘛。
周寶璐走到了禧妃娘娘和韓氏跟前,也是笑吟吟的說話,誇韓氏有福,家裡又添了個哥兒,又誇禧妃娘娘今兒新上頭的鳳釵精美華貴,禧妃笑道:“這是前兒聖上賞的……”
正說著,身後一聲小小的驚呼,周寶璐連忙轉過身去看,隨侍在皇貴妃娘娘跟前的靖王妃王錦繡大約是過於勞累,整個人往後倒,旁邊站著的是二公主,已經搶著扶了她。
王錦繡臉色蒼白,有些發青,而且明顯看得出人瘦的厲害,在場的人都是有眼睛的,自然是知道這是侍疾勞累,休息不好所致。
主持大局的衛貴妃已經一迭連聲的打發人叫太醫了:“去什麼太醫院!這會子現成的伺候皇貴妃的太醫呢,立刻傳一個來給靖王妃請脈!快!”
周寶璐見王錦繡身邊立刻圍上了人,除了伺候的人,當然還有王錦繡的孃家母親、姨母、舅母或是表姐等人,她過去也插不上手,便吩咐道:“打發人出去跟靖王爺說一聲兒。”
韓氏就恭維道:“娘娘想的周到。”
周寶璐只是微微一笑。
不過片刻,郭太醫已經提著醫箱,飛速的趕了過來,五十的老頭兒了,走的一頭汗,氣都喘不勻,歇了一下才敢診脈,這會子事急從權,也沒有那種帷幔什麼的,郭太醫自覺的別過頭,不敢看王妃玉面。
診了左手,郭太醫面色凝重,又道:“請王妃右手。”
依樣診了一回,站起來回道:“恭喜皇貴妃娘娘,恭喜王妃,王妃這是喜脈!只是近些日子勞動著了,身子骨兒弱了些,又心緒不寧,憂傷過度,才會暈倒,只要此後好生保養著,自然就好了。”
在場眾人有些就發出小小的驚呼聲,每個人心中的念頭都差不多,母妃病重這麼久,王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