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也不是她給我的,這樣大一件事,她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總得叫爹爹知道,她是為著幫她兒子奪爵,才拿我做這樣的事!”
這個混賬弟弟,真是氣死她了!
蕭擇叫她追的跑出書房去,一屋子伺候的小廝丫鬟都見怪不怪的抿著嘴偷笑,大爺和大小姐,這輩子真是天生的冤家!
蕭擇護著耳朵,繞著石頭桌子跑,一邊笑道:“這哪裡犯得著你生氣呢,姐你自個兒過的好比什麼都強,用不著操心我,你放心,爹爹心裡頭有分數呢!”
長安郡主哪裡跑得過他,氣呼呼的在桌子邊上坐下來,蕭擇就一腳踹了旁邊看熱鬧的小廝:“沒點兒規矩,還看起我的熱鬧來了,還不趕著給郡主倒茶去,見郡主出來坐了也不知道趕著伺候,回頭我閒了,不揭了你們的皮!”
又嬉皮笑臉的對長安郡主道:“姐姐您安心長胖,再給我生個七八個外甥來,我不就有人幫忙了?這會子您急也沒用,我外甥還不會爬呢!”
他還哈哈哈的笑起來。
長安郡主那個氣,一個不著調的爹,一個不著調的兄弟,明明後頭有對王爵虎視眈眈的繼母和異母兄弟,他還當沒事人!
長安郡主氣的茶也不喝了,摔了杯子,回家去了。
這一回事情又與上一回不一樣,上一回純家事,這一回卻是經了御前,慎王爺聽了家裡來人回了他聖上傳口諭的事兒,鳥也不鬥了,回家去!
慎王爺往大廳最上頭那把大椅子上坐下來,叫人把鳥兒給掛出去,叫人把兒子們找回來,王妃、側王妃,蕭擇的媳婦都請出來,連出嫁的女兒——長安郡主,怡和縣主,沒出嫁的三小姐蕭桃郡君,已經定了親,聖上賞了爵位,和還沒定親沒賞封號的四小姐蕭梨,一家子一個不落。
四個兒子四個女兒,一個兒媳婦,一個王妃兩個側妃,慎王爺來來回回看了一遍,特別仔細的看了看肖俊臉上那一長條刀鞘的痕跡,看的肖俊都有點發滲了,慎王爺才點點頭,對一家子說:“叫你們都過來,是我打算分家了。”
這句話,簡直石破天驚,慎王爺今年才四十五,比當今聖上還小著一歲,且慎王當年貪玩,成親的晚,得了長女長安郡主的時候,已經二十五了,所以這個時候,成親的還只有兩女一子,其他的有訂了親的,也有還沒定親的,最小的庶子蕭明才十二呢。
王妃陸氏也是大吃一驚,忙道:“王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分家了?不說沒這樣的例,就是孩子們也都還小呢。”
慎王爺聽她說話,頓時就惱了,劈頭蓋臉的罵過去:“我還分遲了呢,早些分了,我倒沒討著今天這樣的沒臉!我好歹也是聖上的叔父,連個宗人府都管不好!跟宗人府八竿子打不著的混賬也有臉上宗人府大堂去坐著審人!還要勞聖上打發人來替我抽出去,丟人現眼都丟到外頭去了。這會子我把家分了,我瞧誰還惦記著這個王位,做些著三不著兩的事來帶累我!”
頓時罵的陸王妃眼眶含淚,面紅耳赤。
蕭俊哪裡還坐得住,噗通跪下來道:“是兒子聽人挑唆,豬油蒙了心,迷了竅,做出這樣的事來,與母妃無關,母妃並不知道,還求父王只管打罵兒子,給母妃留點體面!”
慎王哪裡聽這樣的辯解:“你睜開眼睛看看,這種話也能糊弄我?你們母子做些什麼事,真打量我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你們玩小花樣,我不在家你們就玩大花樣,還真以為瞞住我了不成?我不過想著是家事,小擇又跟我說沒什麼大事,沒受什麼大委屈,我才不理論!”
回頭對陸王妃冷笑道:“長安的親事,堂堂郡主,嫡長女,你就敢配給個伯爵家的次子,你打的主意當我不懂?不就是怕長安嫁了個得力的姑爺,幫著小擇爭世子位?還是小擇跟我說長安不委屈,我才沒跟你算賬,你就當能糊弄我了?如今一發膽子大了,跟外人勾結,要跟太子作對?我……我真他媽想糊你一臉!”
陸王妃臉色蒼白無血色,萬萬沒有想到,王爺把話說的這樣透徹這樣誅心,而長安郡主都震驚了,父王當日毫不在乎的揭了過去,原來心裡其實清楚的很,自己壓根兒就用不著告狀,在家裡吃了虧其實是在佔便宜呢!
慎王說著一腳踢翻了跪在地上的蕭俊:“蠢貨,就你這樣還爭世子位呢!把一家子都帶溝裡去是吧?任事不懂就敢摻和奪嫡大事!人家許你一個世子位你就真以為能到手,只怕你有命想沒命用,孃的,老子的兒子,居然做人家手裡頭一個小棋子!還是在前頭衝鋒陷陣,隨時可以丟出來背黑鍋的那一種,真是把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