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聽說了?李家的三少奶奶和一個和尚私通好幾年了!”
“哎喲;你還沒我知道的多呢;我姨母家的二閨女的小姑子的夫家表妹就在李家老太太屋裡當差呢!聽說那和尚長的俊的很,比起李家三少爺來;那可強了十倍了。”
這是在某個宴客府邸的二門處;各府跟轎的媽媽子,婆子、小廝們都聚在那處;因著主子是常走動的,這些下人也熟識;有些還能有點兒親戚關係呢。
這會子聽一個媽媽炫耀的口氣說起來,喲,有□□!身邊頓時圍了不少人。
那媽媽得意的道:“聽說那和尚是李三少奶奶去廟裡做法事的時候認得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勾搭上了,常在那廟裡幽會呢!”
旁邊有個小丫頭就疑惑道:“不對呀,我聽說是李家那年沒了二老爺,在家裡做道場的時候勾搭上的呢。”
那媽媽便道:“你知道什麼?我這可是我表妹親口跟我說的。”
那小丫頭子也不服氣:“我姐姐在襄陽侯府大夫人跟前伺候呢,這是她親耳聽到大夫人跟她孃家嫂子說話說到的,大夫人的孃家嫂子,那可是李家的姻親!能有錯的麼?”
這關係更硬,頓時就把那媽媽子比了下去。
一時七嘴八舌,都有□□,都不服氣。
旁邊有個青衣小廝笑著聽著,偶爾插一句話,也並不顯眼。
說了半日八卦,主子們紛紛出來,上轎回家,眾人散開來,上前服侍,一陣亂哄哄,那青衣小廝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並沒有人注意他。
帝都流言的方向一直在不停的變化當中,單是李家三少奶奶與和尚的相識過程,幽會地點已經有了十數場景,還在不斷的豐富當中。
現在已經連細節都有了!
不過不管流言怎麼發展變化,那至少有一點是基礎,那就是李家三少奶奶確實與和尚私通。這一點卻並非傳言了。
雖然眾說紛紜,但有個和尚因在廟中奸、淫來求子的婦人而被順天府收審,卻是確有其事的,和尚的供詞中就有李家的三少奶奶。
這是從順天府出來的訊息,登時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傳遍了帝都。
不過真正知道其中□□的,不超過五個人,就連審案的順天府尹,也並不知道這案子的源頭藏的如此之深,甚至直通宮闕。
工部尚書李維元也是世家出身,雖非長房,但自己有出息,十八歲即中了先帝朝的恩科傳臚,在勳貴子弟中也算是異數了,媳婦娶的也高貴,娶了靜怡大長公主的小女兒許氏,早些年還是妻子更貴重些,如今靜怡大長公主夫婦均已去世,兩個舅兄都資質平常,公主府已經算是沒落,而李維元卻是仕途風順,一步步爬上了六部尚書的高位,正二品的高官。
李維元三個嫡子,三個庶子,其中第三子也是嫡次子,就娶了敬國公嫡女,禧妃娘娘的親妹妹為妻。
周寶璐與她們家不熟,還是這一次的事件,她看出些許端倪,才去關注了她們家。
那一日在靖王府,三皇子的大婚禮上,她覺得有一個人值得看一看,延平郡王妃許氏。延平郡王妃許氏與工部尚書夫人許氏是嫡親的姐妹。
周寶璐把這個想法告訴蕭弘澄,蕭弘澄並沒有問一句,你確定嗎?就立刻吩咐人去查,黑騎衛卻並沒有查出什麼來。
倒是周寶璐想了想,便打發朱棠去了武安侯府,如今武安侯正是侯爺病重,夫人被看管起來的時候,闔府都是曾氏說了算,曾氏聽了朱棠帶來的周寶璐的意思,便把楊夫人身邊的丫鬟全部提來審。
這一審,倒是審出來了,楊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珠花說,這一個月來,楊夫人去外頭人家赴宴,都與李夫人許氏坐在一起,因為有一次兩人一起去花園子裡走走,還不許丫鬟跟上來,所以珠花才記得特別清楚。
得了這個資訊,周寶璐才算是心中有了底。
這一次的流言,因為有了準備,周寶璐特別命人注意禧妃娘娘那邊的動靜,但結果卻出人意料,並不是禧妃,而是貴妃。
那一日,有幾位命婦遞了牌子進宮,先去正明宮給貴妃娘娘,再分去各處,這幾位命婦都沒有去禧妃處,但流言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流傳出來了。
周寶璐皺眉看著這些資訊,又抬頭與蕭弘澄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搖搖頭。
周寶璐說:“不對,第一次流言的時候,貴妃娘娘還是禮嬪,想的還是晉位分的事,且那個時候,她哪裡有本事來部署這件事。這一回的事,也不是她挑動外祖母的。”
蕭弘澄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