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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女無奈,只得各自動身。

秦小年收了銀子,回頭給皇上繳旨,老老實實把衡玉宮的話說了一回,連銀票都呈了上去,皇上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知道了,既然是禧妃賞你的,你接著就罷了。”

然後就不理他了。

禧妃在衡玉宮裡反省得不到訊息,待她出來,才知道事情無絲毫好轉,國公夫人韓氏回家,旨意已經等著了,宣旨後就被三四個宗人府如狼似虎的嬤嬤按著跪下,戴了皮手套,一五一十的一頓耳光打下去,直接打暈,臉頰打破,兩邊的牙齒全部鬆動了。

沒人訓斥敬國公,敬國公也病倒在了家裡,幾個兒子都告假在家裡,說著是伺候父親,實際上卻是躲羞。

敬國公家大約就是這會子帝都最大的熱鬧了,禧妃娘娘在宮裡都知道,這些日子,就連不大走動的人家都提著禮物上門看望敬國公夫人。

開玩笑,誰家沒被人說過一兩次閒話啊,這會子,連聖上都欽定是韓氏在說那種話了,自然也就把自家的仇恨給安在了韓氏的頭上。

不能自己動手,去幸災樂禍一番,也是快事!

當然也有極個別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仇恨的,也湊著熱鬧去看看韓氏的模樣兒,一品國公夫人被皇上下旨掌嘴,這種熱鬧千載難逢,一朝裡頭還不見得能出一次呢!不看看可惜了!

一時間,敬國公府門庭若市,一家子都給躁的不敢出門兒。

禧妃氣的哭了一場,摔了一地的東西。

心裡早把太子爺太子妃連同靖王爺靖王妃咀咒了八十遍了。

海棠捧著藥碗進來,禧妃本來就不是健壯身子,這兩日又被這件事氣的心口疼,偏又在這樣節骨眼上,不敢明著傳太醫,只得悄悄的拿了以前心口疼的方子來吃,幸而因禧妃常吃藥,衡玉宮備的藥材齊整,自己熬一熬倒也罷了。

海棠見了一地的東西,一邊伺候禧妃吃藥,一邊勸道:“娘娘雖傷心,可到底是沒法子了,倒不如先歇著,養好了身子,再扳回來就是。”

禧妃只是嘆氣,她擔心母親,可是如今母親不能進宮,她也不能出宮,只能打發人回家探望,賞些東西,聽到訊息,就越發難受了。

海棠安慰了半日,又伺候著她喝完了藥,嘴裡含了一顆蜜櫻桃,外頭早有宮人進來消無聲息的打掃乾淨,海棠道:“也是下晌午了,娘娘不如歇一歇,多將養將養。”

慎刑司是走了,可禧妃這兩日依然不肯出門,只託言病了,也免得被人嘲笑,她聽了就點頭,叫人進來換了衣服,預備躺一躺,卻聽外頭小丫頭進來報道:“莊柔公主來看娘娘了。”

三公主來看她?

禧妃皺眉,看了海棠一眼,想起莊柔公主那日打出來的一悶棍,心裡就堵得慌,便道:“不如你出去,接了她的東西,跟她說我病的不好,又睡著了,請她改日再來。”

海棠有點猶豫的說:“娘娘,這宮裡,多少雙眼睛瞧著呢!”

這麼一說,禧妃就有點萎了,她與大公主那種人不同,臉面還是要的,而且在這後宮過日子,臉面還常常是十分要緊的。只得打發人請進來。

莊柔公主走進來的時候倒是笑吟吟的,可是禧妃想岔了,莊柔公主什麼也沒帶,一件禮物也沒有,帶了幾個伺候人,空著手進來,禧妃依然得笑吟吟的招呼:“莊柔坐,我一向愛病,難得你竟想著,親自來瞧我。”

如今的莊柔公主,就是笑也帶著些陰冷的感覺,她盯著禧妃道:“我不親自來,怎麼瞧得到你現在的模樣兒呢?氣的厲害吧?都氣病了!”

禧妃一怔,立時冷下臉:“莊柔公主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是有哪裡得罪了公主不成?”

禧妃心裡實在有點打鼓,自慶妃去後,莊柔被皇上一直關到出嫁,這看起來,竟有些性情大變的樣子,竟比大公主還不要臉面,說話更加不著調了。

莊柔公主冷冷的一笑道:“當初我母親,我哥哥的事,虧得禧妃娘娘落井下石,這些我都記在心裡,半點兒沒忘呢!且看國公夫人的作排,早些的一些事,說不得也得算到你的頭上,我比你年輕,我會等著看,你怎麼死的!”

禧妃怒道:“莊柔公主請慎言!慶妃娘娘病逝,二殿下幽禁,這是聖上的旨意,與我有什麼相干,公主信口開河,不知聽了什麼人的挑唆,就到我宮裡來放肆,是何道理?”

莊柔公主笑道:“道理?什麼叫道理?誰厲害誰就有道理,你不服,這會子你去與父皇哭訴呀!看父皇信不信你?你別忘了,你們家剛妄議了三哥,被父皇打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