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丫鬟一擁而上,泰昌縣主到底是小姑娘,就算平日裡也有操持家務,也別想掙扎得開。
周寶璐喝道:“全給我拿下,快!”
那幾個婆子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跑,那個媽媽甚至看得出是有幾下拳腳的,可到底不敵二門上的眾多男人,除了小廝還有侍衛,加上櫻桃的出手,沒費什麼勁就全部被捆的結結實實了。
泰昌縣主被幾個丫鬟攔著,只得冷笑道:“周小姐好大的本事,不過扣下我來能有什麼用,白費心機了。”
周寶璐並不立即理會,示意櫻桃搜身,櫻桃俯□,在那個媳婦子身上搜尋了一番,然後突然上手,在她臉上慢慢摸索,然後變戲法一般,把她的臉皮給撕了下來。
眾皆駭然,一時都沒人說話,臉皮撕下來之後,露出一張有四五分相像的年輕女子的臉。
泰昌縣主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臉都嚇白了,連周寶璐雖然知道不對勁,也沒料到居然可以把臉皮撕下來,也是嚇了一跳。
泰昌縣主都結巴了一下:“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裝成徐媽媽的樣子。”
她雖刻板,卻並不蠢,當然知道這些人花這樣的力氣,偽裝成跟轎媽媽,絕對不是為了把她平安無事的送回家的。
這些人顯然是要悄無聲息的把她抬走,至於被抬走的後果……泰昌縣主後背發涼,瞬間汗溼透衣,就算她們什麼都不做,自己流落在外一夜,那也就名聲盡失,縱然安全到家,只怕也只有上吊的份了。
周寶璐顯然是那一刻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靠的近,怕被她們暴起劫持,所以才託詞要送東西,迅速把她往後拉,可是,自己家的媽媽,自己都沒有發現有問題,周寶璐是怎麼發現的?
泰昌縣主餘悸未消,簡直覺得身邊處處都是陷阱似的,周寶璐怎麼會發現她們家媽媽不對的?難道這是周寶璐安排的局,特意救下自己,用以獲取信任、好感和人情?
在這種情況之下,任何人都難免疑神疑鬼,泰昌縣主自然也不能例外。
周寶璐察言觀色何等厲害,見泰昌縣主疑惑到自己頭上,便輕聲解釋道:“這個人在你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的,剛才請你上轎,聲音有一點不同。”
泰昌縣主疑惑:“我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同來。”
周寶璐笑道:“她有意模仿先前那位媽媽的聲音,是挺像的,不過我自幼對聲音的區別最為敏感,有一點不同也是很明顯的。”
不過她看得出來,泰昌縣主只是勉強相信,並不是深信。
管她呢,本來也不是要求著她什麼。周寶璐只是說:“這人假扮泰昌姐姐家的媽媽,用心定然險惡,泰昌姐姐要好生審一審才是。”
泰昌縣主訝異的說:“既然已經確認是換了人,那麼她為什麼要假扮,徐媽媽現在在哪裡?這些自然是須的審的,只是現今應該是把她送到順天府衙門裡去審吧?怎麼會是我審?”
她都叫周寶璐給弄糊塗了。
十分板直不會轉圜,這是周寶璐油然而生的又一個印象,她沉吟了一下,才拉著泰昌縣主走的更遠些,輕聲道:“雖然這件事其實也涉及到了我,但究其本源,或許也是因著我給泰昌姐姐下了帖子,而這原本是出於大殿下大公主的善意,所以,我不插手這件事,把人都交給泰昌姐姐。只是我喜歡姐姐的品格兒,才冒昧勸一句,姐姐要送哪裡審,定要三思才好。”
周寶璐的話雲遮霧罩,叫泰昌縣主簡直摸不著頭腦,她是家庭極為簡單的人,在家中與寡母同著同樣守寡的祖母,一位叔父也是父親的同母親兄弟,常年在外,嬸孃掌家。
因祖母品行高潔,家中倒是真沒什麼事情,就這麼平平順順,安安穩穩的長了這麼大。
她根本就還沒有具備窺斑見豹的素質,更誆論像周寶璐這種,敲了頭頂腳都會響的人才,頓時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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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微服
七十四
皇二子蕭弘遠的行程還沒有到盛水行宮;已經收到訊息,事件失敗。他本來騎了一日馬,這剛剛歇下來,就聽到這個訊息,心裡頓時煩躁的厲害;手裡一碗滾燙的茶砰的砸到來人身上:“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人姓梁,叫梁林,是江南梁氏養出來的人;為人精明強幹;否則也輪不到他進京伺候二皇子和慶嬪。
梁林伺候二皇子已經多年,早知道他的脾氣,二皇子飽讀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