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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是不消說了,就是妾身,也盼著娘娘早日進宮來呢。”

周寶璐臉上的笑一絲兒不走樣,卻並沒有接這句話,跟她寒暄。

就算她是第一次嫁人吧,這種場面也是見過的,新媳婦見公婆,姨娘見主母之類,雖說身份不同,但上下尊卑都是有的,向來只見過公婆問話,新媳婦答話,主母吩咐,姨娘見禮這樣的情形,如她這樣,主母還沒有說話,她先來寒暄的,周寶璐倒是第一次見。

周寶璐想了想以往接觸過的吳月華,掐尖要強簡直就是她身上的標籤似的,無所不在,這個時候的舉動,倒也是應該的,若是沒有這樣的舉動,反倒不像那個吳月華了。

兩年東宮專寵,確實應該性子更強些兒。

這舉動的含義,對周寶璐這樣的人來說,一點兒也不難猜,無非便是我先來的,東宮我管事,今兒你第一次來,所以我主人樣子來招呼你。

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永遠是最重要的,想來吳側妃是決定,就算身份上差了,氣勢總是想要壓住周寶璐的。

通常來說,太子妃剛進宮,面對著管事的寵妃,第一想的自然是要給臉面,搞好關係,不僅是為著討太子爺的歡心,也是為著自己寬厚能容人的名聲,以及想要在東宮順利的站住腳。

就算身為正主兒,得罪了管事的寵妃,給你下絆子,做些小動作,說不準就有吃不完的暗虧呢。

只要周寶璐應了這句話,氣勢上就輸了,就被吳側妃壓了一頭。

吳側妃這個想頭,在大部分地方,大部分人身上都是行得通的,這也是她在自己母親身上看到的教訓之一,只可惜,她面對的主母是周寶璐。

周寶璐完全沒有理會吳側妃這句話,簡直當沒聽到,轉頭問洪良娣:“你的身子還好?我瞧你氣色,只怕不能久站,便是坐著說話也是一樣的。”

隨口打發人:“給洪良娣搬個凳子來。”

洪良娣忙謝坐:“娘娘體恤,怎麼敢當。”

周寶璐含笑點頭,示意她坐下,又回頭看看張才人玉才人,這個兩個……怎麼說呢,實在長的驚悚了點兒。

就是選宮女,也要選平頭正臉的吧,長的差些兒,都不能在主子身邊伺候,這兩個這樣的長相,是怎麼能封為東宮嬪妃的呢?

慶妃有意噁心蕭弘澄的吧?

周寶璐腦子裡想著,依然含著笑,吩咐人:“也給兩位才人端凳子來坐了。”

兩人戰戰兢兢的坐了,壓根不敢看還站在一邊的吳側妃,洪良娣拿著手絹子按按嘴角,很明顯是要把那點兒快要隱忍不住的笑意給按下去。

吳側妃臉上漲的通紅,紅的在那精緻的妝容之下也透的出來,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咬著牙咬出聲來。

周寶璐容顏上還是一片和煦,嘴角始終含著一絲兒笑意,說:“我新進宮來,有些事還不大明白,你們在宮裡伺候太子爺有些日子了,想來竟是比我明白些兒,橫豎都在這宮裡,咱們無非就是好生伺候著太子爺,安安穩穩,不要太子爺煩心就是。”

洪良娣和張才人玉才人都忙站起來應了,又見吳側妃始終站著,張才人和玉才人都不敢坐了,洪良娣眼睛閃了閃,看向周寶璐,周寶璐輕輕點了點頭,洪良娣便若無其事的坐下了。

周寶璐笑道:“你們也都坐吧。”

然後才好像發現沒給吳側妃賜坐似的,嗔著丫鬟:“怎麼沒給吳側妃端凳子來?”

小櫻朱棠都是伺候周寶璐多年,又隨著進宮的,哪裡不知道她們家主子的花樣,便笑應了是,命小宮女搬了凳子去。

吳側妃又羞又氣,手裡緊緊絞著手絹子,尖尖的鮮紅的指甲差點兒沒在上頭戳出兩個洞來。

周寶璐問了幾句閒話,便叫東宮有職司的太監、女官、嬤嬤等進來,照著臉認人,報履歷,管著什麼事。

吳側妃緩過氣兒來,又道:“娘娘今兒各宮裡都走了一遭兒,只怕也勞累著了,要不然明兒再叫人進來看,妾身先打發人把各人的履歷職司寫了節略,娘娘照著瞧,倒也輕省些。”

周寶璐慢吞吞的說:“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原是還沒預備的?”

她也沒等吳側妃回答,便笑著問道:“如今這宮裡,管事的是誰呢?竟這樣沒成算,這伺候主子,自然是要事事想到主子前頭去,事先就預備好了才是,沒有主子要什麼了,現預備的道理。再說了,我進宮這日子,舊年裡就定下來了,管事的竟不知道不成?到今日了,還沒預備這些東西,要勞動側妃娘娘現打發人來做,這樣子管事,這東宮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