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什麼意思,我竟不明白。”
陳氏著急:“你進宮之後,太子殿下是一直都歇你房裡是不是?這也有半個多月了,你竟就沒有勸過太子爺一句?這宮裡還有側妃、良娣、才人等,太子爺也得往她們房裡走一走才是,不然,這專寵、善妒,這些名聲豈是好聽的?如今帝都都傳遍了,我在外頭聽了,急的了不得,只怕你在宮裡,還不知道吧?你可千萬小心啊,女人落下這樣的名聲,今後可怎麼得了。”
周寶璐簡直啼笑皆非,若這不是她親孃,她真能叫人打她出去,好吧,就算是她的親孃,她也……周寶璐大逆不道的想了一想,十分不忿,別人還沒說呢,她自己的娘先來叫她給妾室騰地方,這叫什麼事兒啊……
周寶璐正色道:“母親這話不妥,我與太子爺是正頭夫妻,最名正言順的,專寵這種字眼兒,只能用於妾侍身上,誰敢用在我身上?若是有人拿到母親跟前來說,母親只管打出去,再來跟我說,這國家律法還治不了她的罪麼?”
陳氏又淚盈盈的起來:“那怎麼使得!一時痛快了,您的名聲可要成什麼樣兒呢?寧願咱們自己忍忍罷了,再說了,也沒有人當面兒在我跟前這樣說的,只是私底下有這樣的傳言,眾口鑠金啊娘娘,您與太子殿下恩愛,自是好事,我求神拜佛也是望著這個,只是娘娘也要諫與太子殿下,哪怕只是偶爾一兩次呢,有個樣兒,也堵了別人的嘴了。”
周寶璐聽得腦門兒都上火,剛想反駁,突然醒悟過來,她跟她娘較什麼勁兒啊,她娘是什麼性子腦袋她又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改的過來不成,倒不如順著她的話應了,哄的她安心了也就罷了,橫豎還不是自己做主嗎?
正經先哄了,說正事要緊呢。
周寶璐隨口就敷衍道:“母親說的是,回頭待太子殿下回來,我就跟他說。”她接著說:“這話,您在外頭,聽誰說的?”
陳氏囉囉嗦嗦的道:“這樣就對了,好孩子你要懂事,這嫁了人跟在家裡不一樣,不能由著性子來,女人這輩子,賢德的名聲是要緊的,定要好生經營,不說外頭的人不能說嘴,太子爺也自會敬重你的心胸的……”
囉嗦個沒完。
周寶璐想:我這麼能說,一定是隨我娘!
她耐著性子聽了幾句,才道:“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倒是問您呢,是誰在您跟前說的這個?”
陳氏詫異的說:“這有什麼要緊的,管她誰傳的,你只要改了也就罷了。”
周寶璐說:“這可不一樣,這傳言是一碼事,誰在您跟前說又是一碼事,您怕什麼,既然都在您跟前光明正大的說了,那跟我說一說又有什麼要緊呢?”
這倒是真的,陳氏這輩子光明磊落,從來沒有不可告人之話,不可見人之事,自然也不存在為誰保密的想法,便道:“你說的也是,我跟你說一說,你心裡有數就是了。前兒安國公夫人的壽辰,我也去了,碰到鄭夫人孃家妹妹也來賀壽,跟好幾位夫人少奶奶在一塊兒喝茶,我坐在旁邊,就聽到了幾句,人家並不認得我,大概才說的,後來鄭夫人過來拉著她妹妹說了話了,她們才知道我,我瞧著,有幾個還訕訕的,不好意思呢。”
“原來是這樣。”周寶璐笑的雲淡風輕,她就是用膝蓋想也不會信她娘這麼巧就無意中聽到人傢俬下大不敬議論太子妃,不過這個話跟她娘是說不通的,也用不著說通,有了主兒,哪有查不到的。
周寶璐就撇開這件事,跟她娘說嫁妝的事兒:“我真不懂這個,一時半會兒又學不會,東西又多,可愁了,娘您得幫我。”
“哪有孃家母親替出嫁女兒打理嫁妝的,叫人家知道,還不笑話?”陳氏不肯:“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兒,你平日裡也機靈,略學一學就會了。”
世間所有事都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陳氏在這種事情上有天分有心得,自然覺得不難,可週寶璐卻深覺自己真不是做這種事的料,十分發愁:“就算我真學,也得有人教啊,您又沒教過我,我上哪學去?”
陳氏卻說:“不過是些賬本子,本來就不用你自己算,只需別人算好了,你知道個數額就行了,其實要緊的,是田莊種什麼,鋪子裡買賣什麼,什麼生意能賺錢,怎麼樣做生意能賺錢,算賬不過是末節。”
周寶璐更是雲遮霧罩,一腦門的星星,就是賬本也已經叫她愁的不行了,陳氏還越發高屋建瓴:“我更糊塗了,這些怎麼知道去?”
太子的內庫,自有人管理,周寶璐不過坐著收錢,對對帳罷了,雖說對賬對周寶璐來說都是個煩惱事,可比起她自己的嫁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