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宮撅了面子;當然是趁機給太子妃娘娘上眼藥:“奴婢可是一個字兒沒敢動,照著太子妃娘娘的原話來回娘娘的,就是因著連奴婢聽了;都覺著太叫人難以置信了些,再怎麼說;太子妃娘娘是晚輩,不說別的,這孝道是要有的,貴妃娘娘有事吩咐,自然是太子妃娘娘來伺候才是,竟敢大言不慚的請貴妃娘娘過去,就是奴婢這樣不懂事的,聽著也覺著有些不對味兒呢。”
衛貴妃就輕言細語的說:“越發無法無天了,竟嚼說起太子妃娘娘來了。”
雖然是斥責的言語,可語氣輕緩,又不過溫聲嗔一句,沒有絲毫別的說法,魏公公伺候衛貴妃久了,自然知道這就是把話說到了衛貴妃的心坎兒上的意思了。
便道:“奴婢這隻知一心想著貴妃娘娘,就忘了太子妃娘娘尊貴,該打該打。”
衛貴妃便悵然道:“太子妃娘娘尊貴啊,我請她竟也請不來,果然是沒把咱們宮裡的人放在眼裡呢,到底是今後要母儀天下的尊貴人兒,只怕這後宮裡,倒沒個人是她能放在眼裡的吧。也罷,咱們確實算不了什麼,你倒要好生教導底下那些人,誰衝撞了太子妃娘娘,就是我,也救不了他的。”
魏公公聽這種話最是精通的,立時就明白了:“可不就是娘娘這話,只怕就是仗著太子的勢了,能把誰放在眼裡呢?娘娘慮的很是,奴婢回頭就把他們傳來訓話。”
衛貴妃滿意的一笑:“只是到底是太子妃娘娘,既然說太熱了不敢出門兒,倒叫我汗顏,怎麼早沒想到呢,想那東宮雖說樹木繁茂,那些甬路卻沒遮沒檔,誰走著不熱呢,別人也還罷了,可太子妃娘娘嬌貴,到底不能叫曬了。”
見魏公公還不明白,衛貴妃就說:“我想著,不如把東宮的甬路都搭個棚頂,也免得曬著了太子妃娘娘,這事兒不大,也用不著驚動內務府了,就叫內府局打發人採買東西,用幾個工匠搭上就是了。”
魏公公應是,只是其實沒搞明白衛貴妃此舉是為著什麼。
周寶璐的耳報神快的很,第二日就聽到了這個話,當然,能有這樣效率的,還是咱們活潑伶俐的小櫻。
自從禧妃娘娘沒了,貴妃覺得燃墨就沒了多大的用,不過因著燃墨確實有功又好用,還是給了她體面,提了她做尚食局的掌事。
不過燃墨在正明宮經營良久,自然留下了些人,沒想到訊息還沒小櫻來的快。
聽了小櫻的話,周寶璐立時笑出來:“原來貴妃娘娘在後宅上也沒什麼新意嘛,這一招太夫人不是用過嗎?哈哈哈!”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當時武安侯夫人曾氏懷上了陳頤安,太夫人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她平安生下兒子,所以玩出了無數的花樣。
其中一樣,就是藉口修葺庭院,把人派進當時陳熙華曾氏住的甘蘭院,時時吵鬧不堪,到處敲的叮噹響。
曾氏的應對很簡單,她的孃家雖然在南京,可曾家勢大,在帝都的宅子也是十分堂皇的,孃家兩三個兄弟在京做官,她就搬回孃家去住了。
太夫人根本攔不住。
一住一個月,家裡人但凡在外頭做客,都會跟人說,如今姑奶奶回孃家養胎的事,是因為婆母非要這個時候修葺院子呀,姑奶奶那院子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匠人不斷聲音,怎麼住的人,只好回孃家養胎了。
一個月下來,太夫人撐不住了,又自己放不下臉面來,就打發自己的兩個兒媳婦上門去接嫂子,曾氏問清楚了庭院修葺完了,很痛快的回去了。
不過這一招,周寶璐沒法用,她可沒法回孃家住去,只能想別的法子化解。
雖然周寶璐是個最不管事的,可她不管的是自己宮裡的瑣事,人卻是管的。瑣事是用人是不同的,任何事都是人做出來的,東宮用人自然是件特別講究的事,只要確保了人的忠心、與東宮利益一致,以及確實能拿捏住這些人,那麼放鬆瑣事,其實是不會傷筋動骨的。
無非是做事粗糙和細緻的分別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周寶璐這幾年來不耐煩理事,東宮依然正常運轉的緣故。
對自己的東宮如此,對整個後宮,周寶璐當然更注意一點,宮中各品級的大小太監,掌事姑姑,在周寶璐這裡,都是有數的。
她想了想,沉吟道:“內府局的司局是聞少欽,他倒是個不愛攙和的,倒是少監王善濤有點兒意思,奉承貴妃娘娘不止一日了,只想著乘著貴妃娘娘的勢,取聞少欽而代之,大約這件事他要來辦了。”
想完了,周寶璐無所謂的丟開來,毫不在乎的說:“有什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