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澄把陳頤安的話細細的說了給周寶璐聽,又笑道:“父皇聽了果然喜歡,當即允了,賞了安哥兒媳婦一個嘉和縣主的封誥,還誇我來著。又賞了我些東西,才打發我出來了。”
周寶璐悶悶的笑:“那父皇這一回是想明白了,所以不立後了?謝天謝地,要是貴妃娘娘真做了皇后,別的不說,這個母后我還真叫不出口啊……前陣子我就為難這個,可為難了。”
蕭弘澄大笑,笑完了他有點兒看熱鬧似的說:“是呀,你們家安哥兒就這點強,既給我解了圍,又給自個兒撈了好處,倒是一舉多得。只一點,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自個兒還沒成世子呢,倒先顧著媳婦了?他媳婦如今是縣主,比他品級還高呢,打起架來有他吃虧的。”
周寶璐哈哈的笑,笑了一半,突然想起安哥兒媳婦的品性,頓時笑不出來了,對呀,安哥兒媳婦是那個樣子,如今有了縣主的封誥,那眼睛不更看到天上去了麼?
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可聽舅母說的話裡頭,安哥兒媳婦最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若是仗著封誥,在外頭惹了什麼事,或是有人仗著她惹了什麼事,小事也還罷了,若是大事,可要怎麼收場?
可別連累了安哥兒啊!
周寶璐有點兒想不通陳頤安的心思了,照她看來,其實不給安哥兒媳婦請封才是正理,她既不大明白事理,就養在後宅,錦衣玉食的供著才是呀。
周寶璐左思右想,實在放心不下,跟蕭弘澄說:“你明兒回來,叫安哥兒與你一起,我請他喝酒。”
蕭弘澄與她心意相通,也曾聽她說起過安哥兒娶這個媳婦的委屈,聽她這樣一說,立時就明白了,這也算得是周寶璐的家務事,便安慰道:“好,你放心,安哥兒是個靠得住的,定然有他的理由。”
周寶璐從小在武安侯府長大,與陳頤安親密的宛如同胞姐弟,她又是個操心的性子,連三公主的事她都忍不住要去操心呢,更何況是陳頤安。
對她來說,當然更是大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家縣主娘娘來了!
207、陳頤安的家務事
周寶璐對舅舅家可真是特別上心啊!
這是蕭弘澄這麼些年的心得;是以他也不敢怠慢;第二日果然把陳頤安請到了東宮。等丫鬟上了茶;蕭弘澄還很識趣的說書房裡有事;就自己走了。
周寶璐不吭聲;只打量陳頤安,陳頤安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她進宮之前的那模樣;如今的陳頤安;長身玉立,俊美的閃閃發光,周寶璐很欣慰的想;陳頤安簡直不比蕭弘澄差了!
陳頤安可不是能被周寶璐的眼光嚇倒的人,雖然表姐已經是太子妃了;身份尊貴無比,可那樣小鹿一般的眼睛,別的人或許還不大敢惹,陳頤安卻是個不怕事的,反笑道:“難得表姐召喚,是有什麼好的賞我嗎?”
周寶璐嘴一抿,臉上頓時就露出一個窩窩來:“賞你?賞你板子呢,你老實跟我說你這發了什麼失心瘋了,給你媳婦討縣主?”
陳頤安何等人物,見太子要他務必到東宮走一趟,進了門兒,太子爺就自己走了,便知道表姐要說的是家務事,心裡頭早就有數了,這個時候見周寶璐果然一點兒不拐彎的問起來,便笑了。
表姐雖說尊貴了,可性子和心地卻和以前一樣的,叫人覺得溫暖。
陳頤安就順勢露出愁容說:“唉,虧得表姐還說呢,這事兒就算表姐不來問我,我還要尋個機會來給表姐請安,說一說呢,這事兒可要緊,要請表姐幫我個忙!”
周寶璐頓時緊張起來,陳頤安的本事她知道,早年那麼大點兒就一萬個心眼子,如今在外頭辦差了,又經過了江南一役,連同邊境貿易這樣兩三件大事,還朝夕在聖上跟前伺候,偶爾聽蕭弘澄說起來,只怕越發歷練的跟個妖怪似的了,見他嘆氣,頓時覺得這到底多大的事啊,瞧他愁的那樣。
周寶璐連忙說:“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只要有法子,我當然會幫你。”
陳頤安道:“前兒在慎王府,我在那邊辦點兒事,不是剛好叫表姐碰到了麼?還過來說了幾句話。”
說到這個,周寶璐的大眼睛就笑的彎起來,他們可好玩了,慎王繼妃天天在王府裡呼風喚雨的,眼見得蕭擇要得世子位,自己的兒子要是再鬧事,幾乎就要淨身出戶了,氣的幾乎吐血。又見蕭擇和他媳婦琴瑟和諧,齊心協力,很有點兒和和□□的樣子,更是怎麼看怎麼不喜歡,於是就用了個雖說老掉牙,可確實能叫人心煩的法子,要把一個遠房的家道中落的外甥女兒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