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真是無法無天,虧得也是侯夫人,半點兒規矩都不懂?此事,我必是要請旨訓斥的!”
“靖王爺且息怒。”周寶璐笑吟吟的說,蕭弘清自願扮白臉,周寶璐就樂的扮紅臉:“我瞧著靖海侯還是懂規矩的,想必今後定會約束侯夫人了。”
周寶璐深諳說話如何才不實在的真諦,對於如何處置侯夫人,壓根兒不給準話:“這也罷了,倒是侯爺家的姑奶奶,我孃家嫂子劉氏的事,靖海侯可清楚?”
靖海侯自己也知道,女兒的事情命人回孃家報信,肯定是避重就輕的,若不是性質嚴重,也不會被女婿送回公主府,老婆還急的那樣,便道:“小女愚鈍,還求娘娘海涵。”
周寶璐便道:“又不是惹了我,我有什麼海涵的,只是嫂子所作所為,雖然吳大人看在我們家的臉面上,沒有追究,咱們家卻是沒有就當沒事人一樣的道理,總得有所表示,給人交代才是。”
靖海侯的心都涼了半截,女兒的性子他自是知道的,太子妃娘娘說的這樣不容轉圜,加上妻子的表現,那定然是闖下了大禍,只得叩頭道:“請娘娘示下。”
周寶璐道:“這話,明日我還要請了家裡伯孃、嬸孃並我母親進宮來說,這幾年,只望嫂子能安分守己,修身養性,在家裡伺候婆母,撫養侄兒侄女,才是要緊的,請侯夫人、少夫人等貴府女眷,沒有要緊事也不要打擾才好。”
這就是要把劉桃花關在帝都家裡的意思了,不能出門,不能交際,也不能回孃家。不過臉面還是周全了一下,總是在家裡。
周寶璐接著說:“其實按理說,嫂子原該靜心禮佛才是,只是到底夫妻一場,哥哥不忍心,且又看著侄兒侄女年幼,總要有母親扶持才好,是以才如此,唉,這也實在叫人為難。當然,若是侯爺與侯夫人不情願,覺得委屈了嫂嫂,要接了嫂嫂回家去,那也無妨,嫂嫂的嫁妝,我們家向來沒沾手的,清點起來也容易。”
靖海侯呆了一呆,這話這般強硬,他也無法爭辯,靖海侯也是十分有決斷的人,立時便磕了頭道:“是!”
靖海侯出了東宮,立刻回家審人,靖海侯夫人在東宮折戟,丟了人不說,還不知道後面怎麼樣呢,正在家裡摔東西打丫鬟的發火呢,靖海侯回家一問,當即就往他臉上撓了三條血道子,打著滾的哭:“我苦命的兒啊,你爹給你找的什麼好人家,這樣作踐你啊!你在家裡哪裡受過半點兒委屈,如今受了這麼大委屈,可怎麼過啊……”
只是哭嚎,反正就是不說劉桃花到底做了什麼事。少夫人站在一邊,又是尷尬又是無奈,偏又不好走,只得遠遠的站在椅子後頭。
靖海侯想著太子妃娘娘的態度,心中越發沒底,終於也拿起桌子上一個玉碟子狠命一摔:“閉嘴!桃花都要被休了,你還只顧著鬧!”
靖海侯夫人的撒潑戛然而止,震驚道:“什麼!要休了桃花?不會吧!他們家拉的下這個臉來?周安明不是還遮遮掩掩的都沒把桃花往遼東送,倒是送進帝都來嗎?那怎麼至於休妻,就是他們家不要臉,太子爺也不要臉了?不可能,肯定不會的。”
靖海侯夫人團團轉,好似被自己這個想法說服了:“對,不可能的,他們家怎麼也不能給太子爺抹黑呢,我要去跟親家母說說,哪裡就有這樣的事呢!”
說著就要去公主府,靖海侯急的一把拉住她:“桃花到底做了什麼,你快跟我說,我再來設法。”
看夫人這樣的表現,靖海侯終於意識到,女兒做的事,或許比自己想的更大了。
靖海侯夫人期期艾艾幾句,始終沒有說出來,終於對兒媳婦說:“老大媳婦,你說與侯爺罷。”
少夫人雖是心中不忿這驕縱的姑奶奶,可當著婆母,也不敢怎麼樣,還得避重就輕,幫著掩飾,不過至少事情是說明白了的,靖海侯聽的眼睛發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著靖海侯夫人,抖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你、你養的好女兒!”
而且,靖海侯夫人竟然還敢去東宮鬧,這……這真是……靖海侯都不知要說什麼好了,看來,太子妃娘娘這個處置,實在是說的實話,女婿看著夫妻之情,又看在兒女的份上,才肯如此保全桃花的體面的。
靖海侯夫人這會兒不撒潑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還不快想想辦法,桃花要是真的被休了回來,我們娘倆還有什麼臉活下去啊,只能一起去死了……”
少夫人忙在一邊勸道:“母親且緩一緩,父親向來疼姑奶奶,定然不會坐視的!”
靖海侯夫人拉著丈夫的衣服拼命搖:“侯爺快去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