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今天,可以到這裡嗎?麻煩您幫我將我的主治醫生叫來。”
陸安琪的手掌緊捂住心口,眉心輕蹙著,神情十分的痛苦。
面對著一個病人,幹警也無法在繼續追問下去了,只好關掉了錄音筆,起身告辭。“打擾了,陸小姐,如果我們還有什麼問題,或許還會來找你,希望你可以繼續配合。”
“好的。”陸安琪有氣無力的回道。
兩名幹警一前一後走出病房,其中一名略帶玩味的開口,“聽說她是重度抑鬱症患者,我看著可不像精神病人,比正常人還正常,說了一堆沒用的來博同情,整個供詞中找不到一句對她不利的言辭,這女人可精著呢。”
“嗯,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這些和我們無關,我們只管辦案抓人。”另一個說完,指了指醫務室,“去醫務室中把醫生叫來吧,抓緊時間,我們還得去一趟中心醫院,去給魏展顏錄口供。”
展顏是案件的當事人,按道理她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可季維揚將她保護的太好,一直不允許警方接觸,可案子一直沒有進展,展顏若再不站出來,無論陸家母女說什麼,都變成了一面之詞。
兩名幹警雖然提前打了招呼,但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展顏仍在午睡,季維揚自然不會允許他們打擾展顏休息,兩人只能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著。
“我幹了這麼多年,都是別人等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錄口供還等人的。”兩個人坐在冰冷的長椅上,一臉的無奈。
“劉隊,您還沒聽說啊,裡面這主兒是前魏省長的千金,季少的前妻,護的跟眼珠子似的,不然也不能到現在還沒錄過口供。”另一個年輕點兒的開口說道。
劉隊搖頭失笑,從煙盒中掏出一支菸,一想到這裡是醫院,又收了起來。“剛剛那個是舊情人,裡面這個又是前妻,有錢人的私生活可真夠混亂的。”
“關鍵就是人家季三少有錢啊,聽說海濱的生意,一賠就是五十個億,咱們小老百姓見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錢,人家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年輕些的幹警哼哼著,大有一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意思。
劉隊推了推他肩膀,提醒了句,“小李,一會兒進去小心說話,季三少可以局長的小舅子,別一個不留心把飯碗給丟了。”
“我知道,他那樣的人哪是我們得罪的起的。”
兩個人嘀咕了一陣子,便沉默了。沒過多久,病房的門開了,季維揚從病房內走出來,一身休閒西裝,臉上是一字號的笑容,態度很隨和,沒有絲毫有錢人高高在上的架勢,兩個幹警頓時放鬆了不少。
“實在抱歉,讓二位久等了,我太太剛剛睡醒,你們可以進來了。”季維揚將他們請進病房內。
彼端,展顏半靠在病床上,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額前飄散著幾縷碎髮,面板白皙的幾近透明,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笑起來的時候溫溫的,像個靦腆的小女孩一樣,兩個幹警有片刻的懵愣,他們完全沒想到季三少的前妻會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看似無害的女孩子。
“對不起,兩位是不是等了很久?請坐吧。”展顏笑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兩名幹警在沙發上坐下來,按照慣例開啟了錄音筆,劉隊下意識的側頭看向季維揚,很恭敬的說道,“我們是公務,季總能不能迴避一下?”
季維揚高大的身體隨意的靠在門口,墨眸低斂,唇角溫潤的笑靨忽而浮起一層冷冽,他狀似不經意的反問了句,“你說什麼?”
他分明笑若春風,卻生生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容人拒絕的凜冽之感。兩名幹警頓時噓聲,不敢再說什麼。
展顏懶懶的半靠在床頭,搖頭失笑。她知季維揚是護著她,心裡又有些暖氣騰起。
兩名幹警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然後讓展顏敘述了一下最初就醫時的情況。最後,才將陸安琪的錄音放給展顏聽。
當陸安琪哭著敘述她和季維揚之間的感情時,展顏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的慘白了,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門邊的季維揚,只見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他依舊挺拔的站在那裡,單手插兜,他一直沉默著,眸色很深,卻任由著錄音繼續播放著,他與安琪的那些曾經,永遠是無法迴避的,現在,他也不想繼續迴避,只有坦然、坦誠,他與展顏才能永遠的走下去。
之後,便是陸安琪簡單的敘述展顏去找她的經過,聽完此處,幹警小李才關掉了錄音。“魏小姐,關於陸安琪的敘述,有沒有不符合實際的地方?”
“沒有,都是事實。”展顏淡漠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