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至於每天都辛苦吧,我會好好找時間休息的。”
“……”
蘇也宜歡快的收拾著行李,完全的忽略了身邊那人。這種忽略得到的反饋就是——後者也忽略她忽略得徹底。直到送她上了飛鴿派出的開往機場的班車,易緒都沒再和她說過什麼。
所以,走的時候,蘇也宜心裡還是很鬱悶的。
不過,更讓她鬱悶的是,易緒讓她去滇城之後別給他打電話發簡訊,別給他訴苦……
滇城真的很熱,蘇也宜到這裡的時候,地面溫度已經超過36度。劇組包下了一個三星級的賓館,蘇也宜被分到和新聞組的一個同事住一間。到達滇城的第一天是開工前的自由活動,蘇也宜坐飛機坐得頭暈,到了賓館房間就睡了,也錯過了這一天的活動。
第二天劇組開工,蘇也宜揹著照相機到達拍攝現場,一上午都在忙碌中度過。好在工作地點是在滇城有名的歌江旁,蘇也宜撐著傘,一會兒四處跑跑,一會兒去江邊吹吹風,倒也樂得清閒。
接下來幾天,蘇也宜一直都是這樣忙碌的,因為工作關係,她和劇組的人也熟了起來。當然,和劇組熟起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蘇也宜十分熱心、樂於助人。她也因為能幫助別人而感到高興,自我存在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也正因如此,她更加賣力的打雜,同時還辛苦地做著本職工作。
那個週三,劇組放假。蘇也宜早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沒能起得來。新聞組同事喊她出門的時候,她只說自己累,想繼續睡。結果,她這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多,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拿過電話,蘇也宜發現自己的手有些抖,她想起身,怎料還沒起得來她就整個人癱倒在了床上,頭痛欲裂。
電話還在想著,蘇也宜卻有些害怕——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況是發生了什麼。艱難的把電話遞到耳邊接起時,熟悉的聲音帶著焦急的語氣從彼端傳來:“怎麼不接電話?”
蘇也宜腦袋很暈,辨識了半天,才道:“易緒?”
只這兩個字,易緒就聽出了蘇也宜話裡的不對勁,趕緊問:“你怎麼了?”
蘇也宜摸著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舒服些,體內還是有火浪一樣的東西在翻滾。她囁嚅著說:“頭暈。”
“發燒了?”
“我不知道。”
“你現在在哪兒?在外面?”
“在賓館。”
易緒後來還問了什麼問題,蘇也宜頭疼的厲害,便把手機移到很遠的位置,就帶著那絲毫不清晰的思維,沉沉的睡過去。
電話一直在響著。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新聞組那個同事回來,見蘇也宜還安靜的躺在床上,以為她已經睡了,便輕手輕腳收拾著,也沒製造出多大的動靜。
就在她靜靜的打算去洗澡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敲得咚咚作響。以為是劇組臨時有事,她急急走過去開門,迎面就見到了易緒。
她自然是認識易緒的,易緒的“美名”在整個飛鴿網都是響噹噹的,她震驚的盯著門口的人,門口的人卻深皺著眉頭越過她朝裡看,同時問:“蘇也宜住這裡嗎?”
“啊,啊?”
“蘇也宜。”易緒重複了一遍。
聽清楚易緒的意思後,她下意識的抬手指了指房間裡,話還沒說出口,易緒已經衝了進去。她的話幾乎算是自言自語:“她已經睡了。”
大步跨至蘇也宜床前時,易緒喊了句:“蘇也宜。”
蘇也宜躺在床上毫無反應。他心裡更急,聲音也高了一些:“蘇也宜?!”
蘇也宜仍舊一動不動。易緒管不了那麼多,衝過去就拉她的手臂將她翻轉過來,她的雙眸緊閉,手臂卻發冷。
易緒心中一緊,下手卻溫柔了許多,他輕輕的搖她,道:“蘇也宜?”
等不到她的回答,易緒沒再含糊,一把抱起她,抬腿就朝外走去。
醫院離賓館並不遠,給蘇也宜掛了個急診,易緒又馬不停蹄的抱著昏迷不醒的蘇也宜去了診室。中年大夫滿臉凝重的走進診室,很快給蘇也宜做了初步診斷。開口說話之前,大夫松了口氣,目光移向滿臉擔憂的易緒,他說:“不用擔心,只是中暑而已。”
“她為什麼不醒?”
大夫抬步走去案前,邊寫病歷邊說:“一天沒吃東西,就是普通人也得餓暈啊,何況是個中暑的病人?”
易緒還是眉頭深鎖的樣子,看蘇也宜的眼神裡除了擔憂還是擔憂。
大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