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聶松柏說:“聶先生,你兩個月沒有看到小九和小天,你來評斷一下他們現在與兩個月前的變化。”
聶松柏呆了一下,想了想,就說:“兩個月前,我才第一次看到小少爺和小天,相處更是不超過兩天。他們內裡如何,我還不能斷言。但……就我肉眼所看,小少爺和小天舉止之間有了兩個月前所沒有的韻味。如今他們穿上長袍古服,也沒有那麼濃重的違和感。”華夏雖然已經成功將漢服加入正式場合必備服裝的行列,但這期間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要想穿漢服不穿出違和感,這就必須要求穿戴者對華夏的文化知之甚深,甚至要長期浸潤,才能染出那一身古韻。這一點,倒是和“腹有詩書氣自華”一個意思。因此,華夏復興文化,第一個步驟就是將漢服地位提高,不是沒有原因的。
“今天早上我見小少爺和小天兩人吃飯,那架勢也是真的能用‘優雅’二字來形容。這是我所看到的最為明顯的變化。”
其實,聶松柏對魏蔓的評價是不置可否的。他的確是個外行人,但他就是覺得小少爺和小天唱得很好聽,動作和眼神也很好看,很到位。不過,這些話聶松柏是不會說出來的。
柳亦巧點頭,繼續說:“學習崑曲能夠全面改造一個人,這話不是說著笑的。所以,哪怕你們未來不登臺,不以崑曲為終生職業,我也依舊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學習崑曲。不為傳承,就為了你們自己。”
莫雨笙和陶天向柳亦巧鞠了一躬,為了對方的忠言,為了對方的苦心。
柳亦巧說完以後,其他人才敢湊上來,於亦玲拍了拍莫雨笙的肩膀,說:“小九,就算你走了,我們還是可以繼續聯絡的。不要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
莫雨笙噗一下就笑了出來,是啊,這世界的科技這麼發達,而他們又在同一個城市,哪裡需要那麼不捨?就是真的想了,抽個時間也就能來了。
莫雨笙說:“那我以後週末來的時候,你們還歡迎和小天哥哥嗎?”
呂遠就說道:“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就是不能和今天一樣掛休息的牌子了。”
陶天就接道:“肯定不能,不然要是我和笙笙來得勤一點,你們不得全劇組都和西北風?到時候魏老師一定會將我們給打出去的。”
魏蔓聽了這話,就說:“放心,要真是沒錢了,一定將你和小九給賣了!”
“哈哈……”一片鬨笑,離別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時間飛逝,在莫雨笙不經意間就溜走了。等莫雨笙和陶天卸好妝,時間也到了傍晚,他們也真的需要離開了,否則就要趕不上後天的光華高中開學典禮。
魏蔓將莫雨笙和陶天脫下來的戲服和取下來的頭飾都放好,拍了拍箱子,說:“這些都留給你們,我們劇團可沒有這麼小的演員,也用不了,不如留給你們做一個紀念。”
莫雨笙摸了摸那箱籠,點頭。這好歹也算是他們兩個月來的紀念,莫雨笙確實是捨不得。
柳亦巧在一邊說道:“日後,你們要繼續學習崑曲,所需要的戲服和頭飾我們可以幫你們定製,出來的成品質量肯定是要比外面的好上不少。”
莫雨笙點頭,“謝謝柳老師。”
莫雨笙最後還是忍不住,給了魏蔓和柳亦巧一人一個擁抱。被抱住的魏蔓和柳亦巧都驚了一下,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們的。但是……這感覺還不賴。
魏蔓和柳亦巧都神色柔和地拍了拍莫雨笙的背部,說:“以後,劇團會一直歡迎你。”
良久,莫雨笙放開了魏蔓和柳亦巧,拉著陶天一起鞠躬,說:“老師,保重!”
魏蔓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柳亦巧說:“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
莫雨笙和陶天抱著小的首飾盒,留戀地看了看劇團的大門,還是離開了。
而落在後面的聶松柏則是嘆了口氣,看著地上那個大大的衣服箱籠,只能挽起袖子開始做苦力活。小少爺和小天兩個都是小孩子,怎麼能夠做這些苦活?所以,就只有他一個人搬嘍!真是忘記叫一個壯漢來了……
好在,來之前,聶松柏已經將莫雨笙和陶天在魏蔓家的東西給收拾了一下,他們是可以直接離開的。
莫雨笙連一個藉口都沒有,就只能鬱郁地離開。陶天就安慰道:“放心吧,以後每個週末我都陪你來,如何?”
“好,說好了哦!”
陶天溫柔笑了笑,“嗯,說好了。小天哥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莫雨笙這才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