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抬棺。
費夏喝過茶,就說:“等有時間,我將你的兩位師兄介紹給你。”剛才費夏沒有明說要收莫雨笙為徒,若是莫雨笙沒有領悟費夏讓莫雨笙來學習等同於費夏收他為徒的話,恐怕莫雨笙就是真的只能做一個記名弟子,還沒有正名的那一種。
莫爺爺也給莫雨笙講過這個費夏的性格,對於藝術都是認真而嚴肅的。這一點是所有藝術家的通病,而在為人方面,則是比較好面子。這個好面子是莫爺爺得概括,說是當年他指點費夏的時候,費夏死活梗著脖子不承認,只同意是“學術交流”。後來年老了,不知道是不是看開了,倒是沒有年輕時那麼強硬了。只是總喜歡讓別人搭梯子這一點沒有變,不過,費夏的水平有,別人也樂得給費夏搭梯子。而且,還不是任何人搭的梯子他都下,他還要看搭梯子的人順不順眼呢!這一點,莫雨笙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費夏的意思含糊了一點點……
除了這一點,費夏是沒什麼毛病的了。比起其他水平高超卻不擅教人子弟的藝術家,費夏調……教弟子的水平在華夏是數一數二的。在莫雨笙之前,有兩個十分正式的弟子,不記名的弟子很多,錄入莫雨笙學校的那些學生都算是費夏的不記名弟子。費夏很負責的人,都是帶出來以後,再帶另外一個。費夏而立有成,他帶一個學生,用了十年,中間的時間要麼就去找弟子,要麼就去鑽研琵琶技巧了。如今琵琶的技巧手法,有五分之一都是費夏創立的。
而費夏的兩個弟子,一個現在在國內,也是在京城,但是是在國家民族樂團中。當初國際藝術交流會上,上去琵琶獨奏的就是這一位排行老二的弟子。而大師兄現在在國外,費夏還笑著說,他的大師兄正在和他的二叔一起發揚民族藝術文化呢!
好吧,莫雨笙從腦海裡挖出一個模糊的影子。二叔莫明軒已經十幾年沒有回來了,莫爺爺也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反倒是三叔莫明涵在前兩年的新年中看到過,雖然過後對方又帶著妻女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拜完師,費夏念著莫雨笙剛到,便沒有上課,讓莫雨笙回去好好休息,等下一個週末再來。當然,莫雨笙離開的時候,費夏還說道:“我這裡的房間充足。”
沒頭沒尾的一句,莫雨笙反應過來,說:“是,老師,我會帶衣服過來的。”
莫雨笙出了費宅,覺得費夏雖然有些彆扭(莫爺爺:他那是好面子!!!),但為人還是挺不錯的。費宅距離學校有點距離,若是一個週末往返的話,莫雨笙會很倉促。因此,費夏就直接讓莫雨笙週末住下來。
去了費夏家之後,莫雨笙給莫爺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給莫明瑞和餘綺嵐打電話。莫明瑞和餘綺嵐知道莫雨笙來了京城,倒是請了一天假陪著莫雨笙。許久沒見,莫明瑞依舊是那般儒雅,餘綺嵐依舊是那般溫婉。
餘綺嵐摸著莫雨笙的腦袋,面含歉意,“小九,真是對不起……”明明說好了要交接工作的,可她如今這樣算是復出了。她和莫明瑞兩人忙得天昏地暗的,就是剛剛出生的莫雨蕭也被扔到老宅。這麼看,莫雨笙和莫雨蕭還真有留守兒童的架勢。
餘綺嵐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莫雨笙搖頭,目光清澈,說:“爸爸媽媽,我現在以你們為榮,我希望以後你們能夠以我為榮。”莫明瑞和餘綺嵐是愛著他們兄弟兩的,莫雨笙很明白這一點。聽莫爺爺的意思,近年來莫明瑞和餘綺嵐沒時間來,恐怕是國家又策劃了什麼大的計劃。
餘綺嵐眼角含淚,抱著莫雨笙連連哽咽。
半天的時間結束,隨後莫雨笙就被莫明瑞和餘綺嵐送回了學校。
莫明瑞對莫雨笙說:“我知道現在你在這學校學習不到什麼東西,但你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卻是學習如何與人相處。”莫明瑞微微一笑,“小九,我知道你不喜歡學這個,但是……只要你不想在莫家的庇護之下一輩子,這一門課就必須要學習!”
想到自家孩子的德行,莫明瑞就說:“在你大五一年實習的時候,我歡迎你來我們的樂團。但是我希望你是以自己的實力,而非靠和我的身份。”
莫雨笙眸光微動,莫明瑞如今作為華夏指揮的第一人,他所帶的樂團也是華夏境內數一數二的。就莫雨笙所知,恐怕也就只有在廈門的樂愛樂團能夠與之一比了。而進莫明瑞的樂團實習,日後說起也是一筆資歷……
當然,莫雨笙更加開心的是,他被莫明瑞承認了實力,也賦予了期望!
因為他的身體,莫明瑞和餘綺嵐對他的態度都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十幾年如一日,莫明瑞和餘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