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連著筋,總是不能離心的。”賈母道:“過兩日等餘氏能出門了,讓她去請。當初她和璉兒的婚事是林如海牽線搭橋的,他這個薄面總是要給的。”
“老太太說的是,那要不要……”王夫人想了一想,道:“早先璉兒也常去送些東西,後來因為……才停了,要麼讓他再送些?”
賈母嗯了一聲,總之現在要雙管齊下,能抓住什麼是什麼了,她揮手讓王夫人出去,歇息片刻又喝了杯參茶,覺得精神力氣又回來了,道:“去請大老爺過來,我有話說。”
視線轉回林府,自打林如海回到內閣之後,留在宮裡的時間就多了,請他吃飯喝酒的人也多了,因此又變成了下午才能到家。
“老爺,今兒榮府的嬤嬤來了。”
林如海換了一身常服,隔著屏風,一邊洗漱,一邊聽著管家將這一天的事兒都彙報一遍。
大體上是交給婉玉管了,不過有些事情婉玉不方便管,還是得他出面。
聽到榮府來人,林如海嗯了一聲,表示這一條細說。
“來的是賴嬤嬤,請姑娘們去璉二爺新得的姑娘的百天酒,大姑娘拒了,說是沒出孝,不能出門。”
林如海啞然失笑,婉玉這是還記著仇呢,“行,我知道了。”
管家繼續往下說了。
吃晚飯的時候林如海不免跟婉玉說起了這個問題。
“你怎麼能直接就拒了呢?”林如海雖板著臉,不過也不怎麼生氣的樣子,因此婉玉放心大膽道:“不拒了難道要去嗎?我這身上還有孝呢,去誰家誰倒黴。”說完這話婉玉自己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這麼說,其實應該去的……”
“不是說這個。”林如海將話題又拉了回來,“這種時候,你可以把事情往為父身上推,就說你做不了主就成。”林如海想借這個事兒教教女兒。
婉玉膽子大,心夠細,做事兒也算乾淨利落,就是可惜生成女兒身了……廢太子復位這事兒,他都想著能保全自身就不錯了,朝堂之上也不是沒有支援廢太子的,但是隔三差五的上摺子一點用都沒有,誰知道從婉玉說要進宮開始,短短一個月,廢太子復立了。
“我不耐煩跟她們說話,當初是怎麼說的,現在又扒上來。”婉玉跟林如海說話是一點不客氣了。
“你就不要名聲了?”林如海反問道,他就覺得女兒這點不好,討厭誰基本從臉上就能看出來,當然對著外人還能裝一裝,不過言語態度間總是能被人看出點端倪來的。
“是她們說孝期不讓上門的,我不過是隨了她們的願罷了。再說了,我又不能嫁去賈府,現在又封了鄉君,這點名聲算什麼。”婉玉撇嘴。
林如海老臉有點紅,女兒說話太直接了也不好,他一巴掌拍了桌子,道:“那是你的外祖母,她們是長輩。你推到父親身上便是,他們橫豎也找不到我跟前來說,你名聲無損。”林如海說著嘆了口氣,“女孩子家,名聲還是重要的。”
婉玉見不得家裡人傷心,便服了個軟,小聲道:“我知道了,我其實早上裝病來著,沒跟她對著來。”
林如海這才點點頭,還是有點憂愁,他想著要好好的教女兒兒子,就是婉玉這性子,不求她扭過來,只要表面上過的去就成。
教育完女兒,林如海柔聲道:“早上進宮了?皇后娘娘說什麼了?”
婉玉又一五一十說起早上進宮的事兒來了。
過了沒幾天,京城裡傳出個訊息,說是榮府的璉二爺,讓自己的爹給打了,還打的挺狠,下不來床了,他的媳婦顧得了孩子顧不了老子,也急的整日哭,什麼都不管了。
眼看著閨女要百天了,親爹媽都出了問題,也不一定能出席了。這事兒是被當成笑話講的,婉玉聽了一耳朵,當做八卦算完事,但是兩天過後,林府門上的人就送了禮盒過來,說是賈璉讓人給送的,給兩位姑娘還有少爺賞玩的。
給林平的是玉質的雕像,給她和黛玉的是兩套首飾。
有點不太像賈璉的風格。黛玉將兩套首飾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道:“這不是璉二哥送的吧,不是說腿都快給打斷了,怎麼還有閒工夫幹這事兒?”
“我也覺得不像。”婉玉附和,“別的不說,他的眼光倒是不錯的,不過兩年沒見,怎麼還給退步了。”
姐妹倆想的不錯,這東西確實不是賈璉送的。
早先老太太叫了賈赦過來,說要跟林家再搭上關係,賈赦回頭就去找賈璉了。
“你鋪子裡的小玩意,再給他們三送去。”賈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