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依舊獨自住在一間臥房,回屋前,他看到不止金忠信心有顧慮,老魚和李二也是同樣如此。
可見今天晚上的事情,讓這三個盜墓老手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陰影籠罩在他們心頭間,揮之不去。
王樂沒有再花費口舌的一一安慰,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頑童,所以講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固有思維和定見,只是浪費口水而已。
一夜無話,第二上午,當王樂躲在房間修煉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小樂,出來下,他們快過來了。”金忠信隔著房門向王樂說道。
一個鯉魚打挺,王樂從地上的涼蓆翻起,回道:“我這就來。”
說完後,王樂將吊扇開關按掉,接著就開啟房門走了出去,金忠信還沒走,正揹著雙手站在走廊上,向大院外面的國道眺望著。
“叔,全都準備妥當了嗎?”王樂走到金忠信旁邊,遞了根菸給對方,順便問道。
金忠信接過香菸點著,先是抽了口,才回道:“該做都已經做了,等他們過來後就可以馬上出發。”
只見王樂彈了彈菸灰,眼睛眯著看了眼天際往這邊飄來的烏雲,淡淡道:“要下雨了。”
金忠信身子一頓,隨即喃喃應道:“是啊,要下雨了。”
一根菸不到的功夫,王樂就看到老魚的豐田霸道打頭,兩部墨綠色路虎越野跟在後面下了國道,駛進廢品站大院。
“走吧!”金忠信將手裡的菸蒂一彈,收起視線跟王樂打了聲招呼就轉身往樓下走去。
王樂見狀,將手裡的煙抽了最後一口才扔到地上踩滅,接著就追上金忠信,一起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當二人穿過一樓客廳從大門口走出,等來到院子裡的時候,三部車子也正好停下,老魚和李二,還有六個形象各異的陌生男子先後從車子裡面走出。
“金小刀,時間不等人,這幾天已經耽誤了,可都準備好了?”
六人中,一位瘦不拉幾,面板黝黑,臉上留有一道老刀疤的矮個短白髮老頭,一下車就開口向走過來的金忠信問道。
金忠信微微一笑,答道:“刀疤臉,我這邊可沒耽誤,是你那邊人沒找齊才拖到現在。”
這時刀疤臉老頭看到後面的王樂,不禁眼中一道金光閃過,問道:“這就是你們叫過來的人?”
不等金忠信回答,老魚走了過來,接過話頭回道:“不錯,這是小刀的侄子,可以信任。”
刀疤臉老頭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就緩緩來到王樂面前來回走動著,上下打量了起來,漸漸的臉色也開始嚴肅凝重起來。
只見王樂也不著慌,很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一雙眸子也隨著刀疤臉走動而來回打著轉兒。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刀疤臉老頭終於止住腳步,鼻子動了動,開口向王樂說道:“小夥子,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手裡的人命官司,老頭子我都不敢想象啊!”
旋即,刀疤臉扭頭看向金忠信,又問道:“金小刀,你這個侄兒打哪兒冒出來的?”
金忠信面不改色,依舊淡淡微笑著,避而不答,直奔主題的道:“你們的名聲擺在那兒,如果不找個狠角過來鎮場子,我怕到時候埋骨在異鄉啊!”
刀疤臉嘿嘿一笑,不再理金忠信,而是重新看向王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樂。”王大少微笑答道。
就見刀疤臉深深看了眼王樂,也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回到自己的隊伍裡。
這時李二也走到王樂身邊,小聲為其介紹對方几個人姓名,準確的說,都是外號。
“那個胖子叫著地佛,別看他渾身都是肥肉,其實身手靈活得很。”
“看到沒有,高個子大眼兒那男的叫胡蠻子,一身的力氣,有名的心狠手辣,你要留心著點兒。”
“那個一米六不到的傢伙叫三矮子,不止在盜墓這行當裡有名,就連在西北道上,也是個硬角色,很多人都怕他,因為這傢伙手裡的人命官司和你一樣,都不少。”
“他們當中最年輕,留鬍子穿紅背心的那位叫八鬍子是滿族人,使得一手好刀法,小樂你也得警惕著點兒。”
“站在最前面,左手少了中指和小拇指的那個傢伙,人稱威哥,有名的亡命土匪,不止盜墓,其他撈偏門的事情也都幹,在西北是有名的大盜。”
“剛問你話的刀疤臉,他是這夥人的頭領,和老魚同出一族,只不過到這一輩關係淡了,如果不是這次成吉思汗墓陵的事情,他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