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碩大地紅木招牌,足足停了一分鐘。才跨步進入。幾十年前,他是懷揣夢想來到這裡,幾十年後,稜角雖已被磨平,鋒芒亦不在,可夢想依舊沒有改變,只不過換了一種表達形式。打個比方,這就像是一個運動員轉行做了教練。或者是網路作者轉行成為編輯。其本質是沒有任何變化的,前後接觸的東西亦是毫無差別。
“館主好!”
“館主好!”學員圍攏過來,爭先恐後地打著招呼。^^
澤尻糾夫不停點頭示意,算是回應。遙想當年,自己就是這些學員中的一員。只是那時沒有一個人敢和館主如此隨便的搭話。即便現在,這些學員在面對他們的教練時,也是大氣不敢出,恐怕也就是見到他這個老頭子才敢嬉皮笑臉一下,而他就是喜歡這種毫無嫌隙的交流,所以才會不加責備,一定程度上助長了某些人地“囂張氣焰”。
行至大廳中央,便再沒有人上前招呼。不是因為站著這邊地人故作矜持,而是迎面走來了個彪形大漢,將一干人等嚇了回去。
“父親,您昨晚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不在家休息,還到這裡來。”彪形大漢的黑色面板與身上的純白訓練服形成鮮明對比,長相兇悍的他說起話來,卻是畢恭畢敬,沒有一丁點的氣勢。因為。氣勢是因人而異的。
“不要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應該清楚。自我上任館主之後,沒有一次擂臺比武我是不到地。我要對得起家主對我的信任。”澤尻糾夫擺擺手,讓兒子退到一旁,徑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轉身坐好。*****
“其實,您沒有必要帶病堅持的,武館中人誰能達到哪種程度,您比我清楚,這比武其實沒有太大懸念的。”澤尻一郎立於一邊,低聲說道。
哪知此話一出,其父澤尻糾夫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一郎,你是不是自滿了?是不是覺得這裡沒有人能夠打敗你了?”
“不是,不是。”澤尻一郎忙否定著父親的猜測。顯然,對於老者他是非常忌憚的,沒有一點要爭辯地意思。
作為父親,澤尻糾夫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這裡的最強者,可是作為紫川武館的總負責人,他卻因為兒子連續兩年稱霸擂臺的情況非常惱火,澤尻一郎有幾斤幾兩他很清楚,從小看著兒子長大,手把手的教授格鬥技巧,每一點進步他都看到眼裡,可是到目前為止,兒子的進步還不能讓他滿意,更確切地說是非常失望。然而,就是澤尻一郎這種連自己當年程度都達不到的程度,卻在兩年中沒有遇到對手,足見武館人才凋零。
忍殺組後備力量最主要輸送基地竟然交不出一個合格後備者,身為館主地澤尻糾夫頗為自責,澤尻一郎自滿言論無異於是火上加油。
“我是多麼希望突然出現一個高手,能夠在三招之內打敗你!”澤尻糾夫眼光一錯不錯地盯著表情有些尷尬地兒子,冷哼一聲道,“如果能有那樣的人出現,我就不必再在你身上白白消耗精力。即便因此付出巨大地代價我也覺得值得,現在我愈覺即便在你身上投入一絲一毫都是浪費。”
無數武館學員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瞟向這邊,老館主和藹可親是眾人皆知的事實,還沒見他對哪個學員這麼大脾氣。雖然耳聞老館主對兒子要求甚嚴,卻也是第一次看到在公眾場合老頭子大雷霆,而且其表物件是這裡最優秀的學員,眾人的偶像——澤尻一郎。如果澤尻老大的程度還不能讓館主滿意,那麼真想不出整個京都甚至整個g國還有誰能夠讓澤尻糾夫誇上一句。
對上述激烈言論澤尻一郎早已習以為常,他不會像那些普通學員那般用井底之蛙地眼光看待這個世界,儘管不知道傳說忍殺的程度,卻可以大膽猜測,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遠遠摸不到邊,否則老爹也不會當眾火。^^作為一個懂事的孩子,澤尻一郎很清楚這是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故而僅僅是紅著臉,不一言地默默聆聽教誨。
罵歸罵,可例行的擂臺比試還是要準時進行。
澤尻糾夫沉靜了三兩分鐘,恢復到清醒狀態後,才重新看向兒子,“時間差不多就開始吧!記住,擂臺上要專注,不要留情。更不要有任何自大心理。”這幾年中。他逐漸認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以老澤家傳下的基因或者說是天分,是很難達到進入忍殺組程度的,但是作為自己的終身理想,思來想去還是不能放棄,所謂勤能補拙。故而他只能希冀兒子在實戰中一點一滴地汲取經驗,最終完成量變到質變地偉大過程。
聽言,澤尻一郎終於鬆了口氣。他是很努力的,關於這點,他自己最清楚不過,無奈作為自己天賦不高始作俑者的老爹慾壑難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