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也不喜歡。
稍早在範芸芸又虛弱地昏睡過去時,她已從丫鬟口中聽說了這個可憐姑娘的遭遇,心裡對範芸芸也更加同情了。
好在大夫表示,範姑娘的傷雖重,但不至於喪命,只要悉心調養就會好轉,只是……聽春花說,範姑娘已經在床榻上躺了將近半個月,雖然可怕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整個人仍異常虛弱,幾乎沒法兒下床走路。
她想,大抵是範姑娘先前受到太大的驚嚇,這會兒又太過惦掛著兄長的安危,才會讓情緒影響了身子的復原狀況吧!
“總之,希望她快點好轉,這樣才不會耽擱到為師父摘採靈花,一夜泉兒一邊拎著空的木桶,一邊自言自語地走在迴廊上。
由於根本不需要她在床旁照料範芸芸,她待在房裡無事可做,實在無聊極了,於是當她一聽春花說要打水,立刻自告奮勇地想要代勞。
事實上,為了怕春花推辭,她幾乎是一把搶了空的木桶,問了井的位置之後就急匆匆地跑出樓閣了。
“沒辦法,不找點事情來做,實在是悶得發慌呀!”
範芸芸整日躺在床榻上,就算偶爾醒來,也沒開口說半句話,而她天性活潑好動,和沉靜寡言的範芸芸正好相反。
對她而言,無所事事地待在房裡簡直如坐針氈,她寧可做些勞動粗活兒,還比較開心自在呢!
“咦?春花不是說井就在假山的附近嗎?究竟在哪兒呀?”
夜泉兒拎著空的木桶四處張望,終於在穿越幾株桂花樹之後,看見了那口位於假山旁的井。
“太好了,總算讓我給找著了!”
她揚起一抹笑,快步走了過去。
當夜泉兒來到那口井旁後,美眸不禁閃動著雀躍的光芒。
她興奮地看丁看挽鱸,又探頭往井中張望,那近乎***的神情,簡直像是發現了什麼特別的玩意兒。
事實上,這門井對她而言,確實是新奇有趣極了!
過去千年來,她和師父就住在一座瀑布附近,根本無須找井汲水,自然也從未使用過這些器具。
對於好奇心旺盛的她來說,能夠嘗試這麼新鮮的事情,當然不免感到萬分欣喜與期待。
“嗯……我想……應該是這麼做吧?”
雖然不曾汲過水,但她曾見過人類如何臨井取水,於是便照著記憶中看來的步驟,先將木桶綁在長長繩索的一端,再將它拋進井裡,接著動手轉動轆鱸。
當她順利打起了一桶水時,忍不住發出開心的歡呼,銀鈴般的笑聲更是隨著微風飄散。
嬌美的俏臉上,綻著甜美燦爛的笑靨,一雙翦水明眸更是閃動若星子般燦亮的光芒。
由於實在太有趣了,夜泉兒忍不住考慮將這一桶水倒回井裡,再重新***作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有著五彩羽毛的鳥兒像是被她的笑聲吸引,紛紛飛到井口旁邊,有一隻甚至還停在她的肩頭。
“呵!你們說,汲水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呢?”她俏皮地朝肩頭上的鳥兒眨了眨眼,忍不住又格格笑了起來。
每回她遇見自己的“同類”時,心情總是格外地飛揚歡喜,而鳥兒們也待她非常的熱情友善。
像這會兒,幾隻鳥兒吱吱喳喳地發出可愛的啼聲,婉轉悠揚得像是在唱曲子給她聽呢!
“你們唱得真棒!”
夜泉兒由衷地讚美,同時也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而那嬌甜的嗓音,立刻引來更多的雀鳥合鳴。
在暖暖的日陽下,她與身旁圍繞的雀鳥們形成一幅和諧的畫面,看起來優美如畫,卻又比毫無生命的畫作更加掃人心絃。
雷騰霄佇立在不遠處的一株桂花樹後,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這一幕。
稍早夜泉兒拎著水桶踏入庭園時,正欲去馬廄的他就注意到了。
他示意他事先安排、暗中盯著她的手下退開,決定親自瞧瞧她打算做什麼。
這一路上,他悄然無聲地跟在她的後頭,黑眸緊盯著她,原本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會趁四下無入之際做出任何可疑的舉動,但結果卻令他意外。
瞧她一路走到井旁打水,那興奮雀躍的模樣簡直像個天真的孩子,尤其是當她打起一桶水時,俏臉上歡喜的神情真是生動可愛極了。
而瞧見她對著鳥兒們有說有笑的模樣,他的胸口驀地一緊,想起了先前她所提及的身世。
既然她是被她師父撿回去收養的孤兒,肯定沒有半個兄弟姐妹或親人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