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亦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子呼天搶地地耍耍小性子,將河灘上的小碎石子恨恨地擲進河裡,泛起層層漣漪。一會子又喃喃自語,低著頭,扁著嘴,用手裡撿著的短樹杈在泥沙上胡亂地塗塗畫畫。
倒是阮家明閒適得跟童話故事書裡走出來的小王子似地,他在亦綰近旁的一簇狗尾巴草的草叢裡半側著身子躺著,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邊平靜溫和地欣賞著這平湖山水的優美風景,一邊斜睨著眼睛看她到底畫了些什麼,原來是斗大的字型歪歪斜斜地’阮家明’旁邊,畫了一隻烏龜和一個大大的豬頭,然後又畫了一個圈圈。
他覺得她真是淘氣的可愛,眯著眼淺淺地笑了。
等到夕陽完全落下,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家明忽然看見從隱約可見的湖面與山巒交際的水線上閃爍著一絲絲流動的忽明忽暗的光芒,一會子碧綠的像黑夜裡的貓的眼睛,一會子又通紅的像熊熊燃燒的小火焰,搖曳在水面上,影影綽綽。
“亦綰,快看,水面上的那些是什麼?”阮家明一骨碌急匆匆地跳到了亦綰的跟前,用胳膊肘搗了一下還在神遊狀態裡的蕭亦綰。
“啊,什麼,什麼?”她猶自驚醒,朝白茫茫蒙了一層霧氣的水面望去,天又黑,又有點遠,哪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麼玩意,但亦綰隱約覺得有一絲不對勁,心裡陰惻惻地直犯毛,鬼故事聽多了的她不免在心裡捏了一把汗,努力鎮定了一下,方才朝著阮家明不由分說地問起:“今天是幾號?”
“八月二十五號啊,怎麼了?”家明雖然被她的無厘頭弄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