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先引起風間的不滿:“什麼嘛!這麼遲才通知!”
發生什麼事呢?秋水不解,張口便問:“總經理他有什麼事嗎?”“誒?”秘書轉而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秋水垂下眼瞼,失望地離開會議室。
這樣的表情,風間盡收眼底。
接下來的半個月,二室沒有一個人見過入野。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他到底哪裡去了。
秋水也越來越寡言,他本來就是個安靜的人,這樣下來,他顯得更加寂寞了,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更加寂寞。
他沒法理解這般寂寞是從何而來,因何而生;更不知要怎樣去宣洩這樣的寂寞。
凝結在心中的無法宣洩的寂寞,竟變成了——悲哀。
真的是悲哀麼?秋水自己也說不清。
“萌雨,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下班後,風間興沖沖地拉住了秋水。
習慣性微笑,說:“什麼?”
風間看著這樣微笑,弄不清他是否真的在笑,儘管在笑,那麼他是否真的開心?
“總經理他,”緩緩地開口,“要結婚了。”
有些什麼東西在胸口處裂開,無邊的寂寞不斷擴大,似要將自己蠶食?
秋水開口說話,只覺滿嘴都是苦的:“是麼?我們大概不能去喝喜酒吧?呵呵。”
是笑著的,可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是在哭?
秋水邁開步伐,走進冬天的寒風中。
風間看著這樣的秋水,黯然垂首。
秋水在街上不停地走著,他也不知自己要到哪裡去,只想這樣走著,不停地。
“……”抬頭看眼前的公寓,是入野家。秋水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雪花,打著旋兒,飄轉著,紛飛著,隨冷風起舞。夜晚的風冷得很,這樣的雪花,這樣的冷風,仿似昭示著會有一場大雪,一場漸次逼近的擁抱盛大死亡的大雪。
秋水就站在這裡,他在等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他盯著那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