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阿美所料,小周拒絕她的幫助。他是大男子主義的標榜,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孩是令她魂牽夢縈的人,是他永遠想讓她記住他是強者的人。而現實使他無能為力,錢,使男人脆弱。
“你以為我是白給你的嗎?你是要還的。”阿美苦口婆心勸說了許久,小周依舊不肯接受。
“你不拿去的話,我就自己去還給他們好了。”阿美威脅小周,做出要走的樣子。
小週一把奪過阿美手中的錢說:“好,我借你了。”
阿美如釋重負,高興地說:“這就對了。”
路途中,小周的腦海中總有一個詞飄忽不定地閃晃,惹得人心煩意亂。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形容——吃軟飯。小周不肯定這是不是猥瑣的代言,但它的確有相類似的因素。小周重重的一拳砸在路邊的牆上,所有的束縛被自此解開吧,他自由了,不妨換一種心態。一切源於阿美的善良。
一切了結得似乎很清楚。
此刻的阿美不自然地認為自己像是矛盾的混合體,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為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人竭力付出,她認為絕非單純的朋友的幫助,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最起碼到現在他們還談不上互相熟識,但這是一種微妙的因素,事實就是如此。但不管怎樣,她現在是輕鬆的,為自己也為別人。
耽擱了很久,阿美應該趕緊回家了,她並沒有忘記早上和念鄉的約定,念鄉會告訴她什麼呢?她心中是明瞭的,但她還是擔心會有意想之外的結果。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兩個年輕人都有些猝不及防,阿美不清楚念鄉會如何面對,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念鄉是為難的,如果換做是自己都難以去處理這件事情,而自己或許才是他最大的障礙,而且是所有人的障礙。阿美,她愛家裡所有的人,感恩於所有的人。於是,她只有逃避,無法面對就逃避吧。換一換心境也是可以的。
回家,現在似乎變得很被動,儘管它曾經是阿美聊以慰藉的歸宿,而今,是尷尬的,無奈的。
念鄉會不會在門口等她呢?阿美想入非非。他或許會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頻繁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