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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最起碼有聲謝謝吧?”

男孩轉過頭來,說:“說了。沒聽清楚是你的問題。今後小心點,別再來多管我的事了,麻煩。”

“小周,我叫你小周好了。”

小周,他默許了。走出店門,竟有溫暖的笑容。

第8章

就像蝴蝶總是追逐鮮花一樣,靚麗的女子也總是備受青睞的。因此,慕名而來的殷勤對於阿美而言亦是司空見慣的,多了便坦然了,平凡很難理智的面對少有的波瀾。

阿美內心惴惴不安,令她有些驚慌失措,為什麼此時疑似被跟蹤的意象與以往截然不同,令人惶恐。阿美加快了腳步,不時用餘光瞟向兩旁。身後“咔咔”的聲音,恐怖的魔咒。

“是拍照的聲音吧?”

阿美猜想,但猥瑣的攝影師隱藏得極為完美。阿美索性抱緊書包,跑回家中。

驚魂未定地扣緊大門,阿美深刻感覺院內的空氣極為異常,她忐忑不安地追隨著這種氣息,摸索進屋。站定。屋中陳列一如往日,傭人們照舊神情自若。什麼?轉頭,沒人。

“白——姨——”阿美左顧右盼,試探性地招呼。

“阿美回來了!”白姨倒沒有對於氣喘吁吁的阿美產生什麼莫名感,白姨如止水。

推開房門,阿美驚呆了。就是這些嗎?這就是這幾天縈繞於耳邊地“咔咔”聲的最終結束嗎?阿美的房間或貼上或懸掛或擺放著自己各異的照片。牆壁,天花板,桌子,床頭,遍佈生活的全部,點點滴滴,細枝末節。

沒有過多的思考,沒有不可思議的情緒,阿美腦中僅剩下一片空白。她呆立許久後神經質地跳起來將自己甩到床上。阿美平躺在床中央,和天花板上的自己相視而笑。

“久違了”。

阿美爬起來,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搖動了那早已塵封的鈴鐺,依舊清脆,像笑聲一樣喜悅。此時的阿美宛如即將出嫁的新娘子,幾分迫不及待幾分羞澀。她拿起話筒,輕輕喚道:

“念鄉哥——”

真真切切的畫面,醉暈暈的氛圍。那堵牆消失了嗎?迷醉的兩人重溫背靠背的溫馨。

“怎麼不說話?”念鄉問,“哭了嗎?”

“哪有,為什麼要哭?我在生氣。”阿美裝作頗為生氣的樣子。

“生我的氣?氣我偷拍你嗎?”

“氣你回來不通知我,氣你偷拍,氣你嚇唬我,氣你把我的房間搞得很亂,氣你把我拍得那麼難看。”阿美一氣呵成,逗得念鄉笑出了聲。

“還有沒?”念鄉問。

“還有——我想你了。”阿美轉過臉來。

念鄉將阿美攬進懷裡。三年時間一恍而過,擁抱的訊號交相揮映,跨度三年,小巧的斷層癒合了傷口。

晚飯時,父親回來了,看似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圍桌而坐,不是很圓滿嗎?

期間,念鄉阿美互瞄對方,若無其事。

父親極為嚴肅地對念鄉說:“先休息一陣子,過段兒時間為你準備個宴會,我有幾件事要宣佈。”

念鄉點了點頭。

當事者們都心知肚明,所謂要宣佈的事,自然是關於念鄉在公司任職的事情。

阿美說:“叔叔,別那樣跟緊急集合一樣嘛——”

父親笑著說:“好好陪陪這丫頭四處逛逛,這幾年可愁壞她了。”

“看出來了。別那麼不服氣,我陪你就是了。”念鄉說。

“也別太荒廢,善利今天早上就來公司報到了,這孩子不錯,你要跟她好好學學。”

沐浴在如漆似膠的感情中,渲染了飽含甜蜜的兩小無釵。阿美再沒有住校,兩人形影不離,互相填補著生活的罅隙。上課,吃飯,逛街,延續了從未磨滅的美好,永無止盡的延續嗎?愛已演化成為一種習慣,內心的種種悸動有些模糊,但拿走了習慣則滿是空虛。堅持習慣是一種坦然,亦是一種不間斷的突破。

宴會如期舉行,燈紅酒綠,滿眼的虛偽,念鄉對於這樣的場景熟悉得幾乎快要爛掉了,但還好一直有阿美在身邊,不再那麼枯燥乏味。

父親整了整衣服走上臺,念鄉緊隨其後,父親滿點堆笑,說:“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光臨今天的聚會,藉著這個機會,我要宣佈幾件事。第一件事,從明天起,念鄉正式進入公司任職,並會在以後逐漸接手我的職務,念鄉剛從國外回來,對公司事務不甚瞭解,還請各位多指點指點。”念鄉和父親一同向在場的人鞠躬。

“第二件事,是關於念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