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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為什麼這麼漠然地面對別人的悲劇。

“停車,我讓你停車。”阿美大喊,“你再不停車我就跳下去了。”

念鄉將車靠在了馬路邊,感覺著阿美開車門,下車,關車門,跑過去。遠遠看著阿美像是一個巾幗的勇士,念鄉覺得此時他似乎和阿美離得好遠好遠。有人說相愛是一種電波,這兩種電波的訊號曾經是很強的,今天,電波變了,對方拒絕接收,你的發射網再強也是徒然的。

難道曾經山盟海誓的愛情不知不覺已走到燈火闌珊處,燈光疏落,有點黯淡了。不是,念鄉卻認為這是愛情的一種昇華,活在彼此的世界裡,動盪是彼此的。

幾個對手被小周教訓得無力再還擊,悻悻地拍得著身上塵土,灰溜溜地跑開了。阿美趕到時只剩下小週一人準備離開。

“小周。”阿美小心翼翼叫道。

小周看著阿美,眼神似乎在問:“怎麼又是你?”

阿美沒等小周這句話說出口連忙解釋說:“我剛好路過,你沒事吧?”

小周搖了搖頭。

這是阿美第一次見小周很生活化的表情,她竟然有些莫名的高興,說:“剛才在學校的事真的很對不起。”阿美解釋道,“我會讓他給你道歉的,他其實也沒惡意,別生他的氣,好不好?”

神奇的景象出現了,小周的嘴角竟然也會上揚。阿美歪著頭像接收到訊號一樣還以同樣的表情,一臉的天真爛漫,阿美調侃地說:“這樣也很酷嘛。”

小周臨走前拍了拍阿美的肩膀,他是在提醒自己嗎?

“改天專程向你賠罪。”阿美說。

小周搖了搖手,並沒有停下腳步。

念鄉一直透過擋風玻璃看著他們,再次感受著阿美開車門,坐下,關車門,整個歸程他們保持沉默。

回到家中,阿美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不忿,她將揹包甩到沙發上,自己也生氣地坐了下來,念鄉坐在了阿美的旁邊。期間,一女傭怯生生地看著二人,然後輕輕地擦了一遍桌子,接著走出客廳。

“說啊。”阿美冷冷地說。

念鄉看著阿美,說:“什麼?”

“什麼?”阿美更加生氣,“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的朋友。”

“我沒有覺得我有什麼不對。我只是不希望你跟那種人走得太近。”

“哪種人?你認為他是哪種人?你瞭解他嗎?”

“我不瞭解,可是他讓我覺得不安全,他看你時的眼神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想讓他接近你。他是哪種人我也不清楚,但他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阿美,我真的是關心你而已,沒有別的。”

“是你自己心胸狹窄,念鄉哥,我也有自己的朋友,我不是一個人在生活,你去國外這幾年,難道你認為我只是生活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嗎?我只能一個人生活嗎?不可能的。我也需要朋友。你不是一直也有善利嗎?”阿美看著念鄉,很深情的樣子。

“這又關善利什麼事?”念鄉無奈地說,“這不一樣,那個人看起來沒根沒據的,像個來歷不明的角色,一定是對你別有用心,你卻一直把他當成朋友。”

“來歷不明?”阿美傷心地站了起來,兩行眼淚劃過臉頰,她哭笑著說,“我不也是來歷不明嗎?我也別有用心,我也是沒根沒據。”

念鄉意識到說到了阿美的痛處,“來歷不明”是十幾年來他們一直避諱的字眼,為了不讓阿美因為自己的出身而傷心,他一直提醒家裡的傭人禁止用類似的詞語,而今天,卻出自於他自己的口中,念鄉上前拉著阿美的手抱歉地說:“不是,阿美,我——”

阿美流著眼淚,表情木然:“念鄉哥,你變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阿美哭著跑了出去。

“阿美——”念鄉追了出去。

阿美上了一輛計程車。

念鄉稍等片刻,也坐上了一輛車:“麻煩跟上前面那輛車。”

念鄉著急地盯著阿美所坐的那輛計程車,生怕跟丟了。

阿美的車在學校宿舍樓門口停了下來,念鄉迅速下車想要追上去。

“哎,還沒付錢呢。”司機叫住了念鄉。

念鄉慌慌張張地在衣兜裡摸來摸去,終於找出一張卡,遞給了司機。

司機師傅看著卡並沒有接過去,他不可思議地說:“喂,小夥子,沒坐過計程車嗎?我又不是刷卡機,你給我這卡,我沒法用呀!付現金。”

念鄉更加著急,他不好意思地說:“師傅——”他又向公寓裡看了看,對司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