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可憐的長輩,阿美理解他們的苦。她為夫婦做飯,逗他們開心。一家人,為果園忙碌,等待著碩果累累的秋天。他們過起了簡單平淡的生活。
阿美總是不禁想起念鄉,每當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時,這種想念便排山倒海在心頭湧動,任憑阿美如何努力也無法控制。
天各一方,誰是誰的線軸,誰是誰的風箏。
念鄉偶爾還是會想起阿美,若隱若現,他不明白這還是不是愛,善利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試著接受這個使他充滿愧疚感的女人,他對她有責任。
“少爺,門口有人找小姐。”女傭走進客廳對念鄉說。
“你告訴他,阿美在學校。”
“我這麼說了,可他還是不肯走。他說今天必須見到小姐。”
“什麼人。”念鄉感到有些奇怪。
“他說他姓周。”
“小周”,念鄉站起來,攥緊了拳頭。
念鄉凶神惡煞的衝出大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小周,念鄉徑直上前,一拳打到小周的臉上。小周被打得一頭霧水,他還未說話,念鄉又一拳掄了上來。小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並沒有還手,疑惑地看了看念鄉。
念鄉的又一個拳頭被小周擋住了,小周的神情似乎是在問:“為什麼?”
“你這個混蛋,你害死了白姨。”念鄉說得咬牙切齒。
“什麼?”小周還是摸不著頭腦。
“什麼?”念鄉冷笑道,“你不是被綁架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好好地站在這裡。你到底想怎麼樣?阿美去救你,白姨為阿美擋住了車。是你害死了白姨,你這個混蛋。”念鄉說得義憤填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表情,他一直和阿美一樣,像白紙一樣純淨。
小周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問道:“阿美去救我了?”
念鄉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但他沒有那個威力,念鄉的眼神永遠都是溫和的。
“他們竟然要殺死阿美?”小周自言自語。
“什麼?誰要殺死阿美?到底是怎麼回事?”念鄉追問。
小周理清了事情的整個過程,他認為有必要讓念鄉明白真相,因為阿美深愛著念鄉,他希望這份愛得到兌現,但現在,他了解到善利本就不是想和自己合作,而是想殺死阿美。雖然,他最後放棄了這起猥瑣的合作,但事實表明,善利的陰謀得逞了。
小周告訴了念鄉事情的真相。一切都是善利一手安排的。有心計的女人,狠毒的女人。
念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不出話來。真的嗎?不會的?善利不會的?再也不能錯怪善利了?為什麼要相信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的話?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念鄉努力壓抑住激動的情緒。
“你必須相信,為了阿美。”小周說得極為認真,一副使對方非信不可的陣勢。
念鄉感受到了迎面襲來的寒意,小周有這個威力。
“我是來找阿美的,她得回學校辦理離校手續。”小週轉移了話題。
“什麼?阿美不是都回學校一個多月了嗎?你沒見到她嗎?”念鄉的話語中包含嘲諷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我剛從外地回來,同學說阿美已經很久沒有回學校了。”
“你是說,阿美一直沒去學校。”念鄉的神情開始緊張。
“難道這一個多月——阿美一直不在家?”小周意外地看著念鄉。
第27章
念鄉開車載著小周找遍了阿美可能去的各個地方,最終失望而歸,阿美被空氣所包裹,而之前的念鄉看不清楚。
找了整整一天,念鄉確信,阿美真的不見了。
阿美的離開和這兩個年輕人不無關係,因此,他們不但無比自責,而且還互相氣憤對方。他們在心裡較著勁兒,他們不需要合作。
“我一定要找到阿美。”心裡這麼想著便分道揚鑣了。
念鄉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被掏空的感覺,不能自已,看不清方向,到底是否還依然存在。神經質的迷失感遮蓋了整個世界,而主人被囚禁在一塊狹小的空間裡,就連呼吸也變得極為艱難。
原來——愛,依然存在。
原來——依然愛。
只是改變迷失了雙眼。總要使失去來揭示真相,刺眼的真實灼傷了雙眼。
天色已經很晚,念鄉卻沒有絲毫要回家的意思,他想一定要快點找到阿美,多一刻也不行。阿美那麼單純,她甚至分不清好人和壞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