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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了雲憶旁邊的大石塊上。

雲憶聞了聞花香,說:“嗯,好香,謝謝。”

“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西澤說,“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你的照顧,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生不如死吧?鳶谷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乾淨,純潔,能讓人的心也靜下來,能讓人明白很多道理。對於死去的人的安慰,不是無止境的自責,而是幸福地活著,真正好好地活著。”

“明白了就好,也不枉費我們大家的照顧了。”雲憶說。

“謝謝。”西澤握住了雲憶的手。

雲憶猛地將手抽出,她站起來說:“不早了,快回去吧!”

“念鄉哥,你給我畫張畫吧!話我,好不好?”瑪莎為了讓念鄉為自己畫像已經苦苦哀求了好半天。

“我只會花風景畫,真的。”念鄉依舊拒絕,在他心裡已經有那麼一塊敏感部位,是不能觸及的。

“就一張,你看外面風景多好,看在我陪你來這麼遠的地方就畫一張嘛。”瑪莎不顧其實是自己硬跟著念鄉出來的事實而繼續哀求。

“不行。”念鄉聲音堅決。

瑪莎生氣得噘了噘嘴,轉身走到旁邊,坐在了草地上,側過臉生氣地瞪著念鄉,調皮而可愛。

念鄉的心不禁抽動了一下。

我的阿美生氣了。

念鄉畫了起來。

“呀!真的畫了,真的畫了,是我耶。”瑪莎拿起畫興高采烈地喊,“太好了,念鄉哥真的太好了。”

而念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雲憶。”瑪莎看到正好從此地經過的雲憶便喊道,“快過來。”

雲憶相信自己已經足以應對這一切了,雲憶走向念鄉和瑪莎。

瑪莎拿起畫炫耀似的讓雲憶看,難以掩飾的喜悅:“雲憶,快看,我耶,是我,像嗎?念鄉哥畫的,啊,好高興。”一個小丫頭的小幸福。

“我保證,只畫我的阿美。”

雲憶失去了控制,她一把奪過畫撕了個粉碎,她急促地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雲憶,你怎麼了?”瑪莎想要將畫奪過來,可紙張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留下念鄉和瑪莎驚異而無奈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對於感情,任何人都會有自私的一面,即使她很善良。

大火燒了起來,跳動的火苗,靈異的人群。白色在舞動,女人被捆綁著,火燃盡了她的衣裙。漠然的人群無動於衷,他們卻是歡欣雀躍,彷彿在欣賞這一幕盛觀。女孩驚慌過度,她被嚇壞了,她拼命地向前跑,跑得失去了知覺,仍舊沒有停止,跑,跑,必須跑,逃出這個地獄——

突然,女孩跌入一片白色,跌入了刺骨的寒冷,隱約中看到燃燒著的女人,臉上還掛著微笑。女孩伸出手想要去救她,卻被寒冷凍結,女孩想大聲喊叫,卻離得好遠。

“孃親,孃親——”

“孃親——”雲憶又一次被同樣的夢驚醒,她坐了起來,滿頭大汗,臉上佈滿淚痕。雲憶輕聲呢喃,“孃親,孃親——”她抽泣得無法控制,為什麼傷人的往事總是揮之不去呢?“孃親,你要告訴我什麼嗎?”雲憶想到。

“啦啦啦啦啦啦——”

雲憶又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他在唱歌,好熟悉的歌聲,朦朦朧朧似曾相識。雲憶披上衣服向聲音靠近。

“啦啦啦啦啦啦——”

雲憶再次來到了上次和外鄉男人對話的空曠的山坡。

“真的好熟悉。”雲憶努力回憶。

“你在找我嗎?”雲憶向四周看了看問。

男人沒有回應,繼續唱歌。

“你在唱歌嗎?”雲憶問,“這是什麼歌?”

男人並沒有和雲憶對話,男人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雲憶仔細地聽著歌聲。

“啦啦啦啦啦啦——”

一瞬間,雲憶淚流滿面,她想起了這個調子,她想起了這個男人,這個可憐的男人。他們擁有同一個故事,淒涼而悲慘,這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十七年前。

族長走進靈樞的家門。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者的男人,問靈樞:“他怎麼樣了?”

“左腿骨折,不過沒什麼大礙,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女人溫柔如水。

“他是外鄉人,我們不應該這樣做,族規上明確說明,不得與外來人士有任何瓜葛,你為什麼?”族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