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那些反叛的東西。就在那一天,她完全爆發了出來,毀了那次的祭祀,也正是那次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舉行祭祀。雲憶變得更加瘋狂,她瘋狂地勸族人儘快走出她所謂的怪圈,她說自己要救所有鳶族人走出魔咒。”
瑪莎嘆了口氣,說:“沒有盡頭地鬧,一刻也不得安寧,她總是在夜裡一個人拿著那本書跑出去,和她所謂的外鄉人大叔對話,她說自己真的能聽得見。”
“那個外鄉人是誰呢?”念鄉問。
“是報復——”瑪莎突然意識到不太對勁,立刻轉向另一邊說,“誰知道呢?長輩們都說是很多年前來到鳶谷的外鄉人,因為死在了鳶谷而積怨在心,憤恨鳶谷沒有出口,所以想報復鳶谷。”
“那後來呢?”念鄉問。
“愈演愈烈,那個外鄉人彷彿完全迷惑住了雲憶,甚至使雲憶變成了他。她說自己真的很想拯救鳶谷。再後來,她說自己一直被束縛著,被腐朽的族規束縛著,他發誓自己一定要走出鳶谷,去過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她說她要離開鳶谷,不再做可笑的聖女。雲憶徹底叛逆了,她要出去,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可哪裡會有隻為一個人而存在的生活。她拼命地逃離,她總是不在家,失蹤幾天後便傷痕累累地回來,回來後大哭一場,下一次又繼續。”
“她真的很想出去?”念鄉問。
“可那又能怎麼樣?根本就不可能出去,她總是會失敗。她憤恨鳶神,憤恨自己的命運早都被安排好。她太自我了。後來大家都累了,疲了。雲憶進山了,所有人攔都攔不住,我們大家儘管很傷心,但誰都沒有別的辦法。父親只能在徵求醫娘和各位長老的意見後向族人宣佈,聖女得到鳶神的恩賜,進山修行,力爭為鳶族化解那個詛咒。”
“什麼詛咒?”念鄉打斷瑪莎的話。
“哦,沒,沒什麼,就是希望鳶族再也不要受到任何的威脅。”瑪莎變得吞吞吐吐,它是在竭力掩藏著什麼。
“她進山後呢?”
“進山後,她幹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三年時間,大家都一直生活在恐慌當中,直到一個月前,雲憶真的就回來了,而且,你和叫西澤的那個外鄉人也都來了,大家重新看到了希望。但是,雲憶失憶了,她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令大家欣慰的是,雲憶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又迴歸到三年前我們的聖女的樣子,第一次的祭祀,就是你去的那一次非常的成功,一切都那麼美好。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雲憶突然又好像變了回去一樣。”瑪莎猛然挽起念鄉的胳膊說,“念鄉哥,你不會再離開,對嗎?不要離開,求你了。”
念鄉感覺自己也融進了這個故事當中,那自己和雲憶家的那個叫做西澤的外鄉人又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呢?為什麼自己的離開會關乎鳶族的存亡?為什麼大家都如此的珍視自己?一直以來,總感覺大家都沒有把自己當作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完全是早已熟識的應被尊敬的人。
鳶谷所有人都在竭力掩藏著天大的秘密。
三年前的雲憶徹底公開,三年前的雲憶跟念鄉很像。
故事總該有個終結,或成功或失敗,必須結束。
風箏田再次偶然間的相遇,兩人心照不宣。依舊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緊緊相隨。雲憶念鄉,兩個人再次開始了不可思議的征程,排除各種困擾,各種威脅,完全不計後果。雲憶是個善良的孩子,只是此時,她連大家口中所說的威脅是什麼都不知道,何來的顧及。念鄉也是毫無目的的。此時的雲憶,到底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應該是三年後,三年前的雲憶的眼神中不會是憂傷而溫柔的。三年前的雲憶眼中的應該是燃燒著的火。
第47章
念鄉和雲憶面對面坐在船的兩端,念鄉划動著船槳,偶爾看著雲憶,雲憶則將目光投向遠處,留給念鄉的是精緻的側臉。
“劃到湖的盡頭嗎?”念鄉打破安靜的狀態。
雲憶轉過臉點點頭。
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蓮湖嗎?可為什麼已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卻不見一片蓮葉?湖面泛著片片日光,波光粼粼安靜而祥和,夕陽像快要掉到湖裡一樣。兩人保持沉默卻不顯尷尬,他們不是認識不久的陌生人。
“啊!”雲憶大叫一聲,站了起來。
“怎麼了?”念鄉也站了起來。
雲憶慌忙地走到念鄉身邊:“蛇,蛇——”
“別怕。”念鄉拉起雲憶的手,“沒事的,別怕。”
念鄉將雲憶擋在自己身後,然後小心意義地朝船尾的蛇靠近。他彎下腰,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