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古麟,冷冷說道:“你竟然用囚字一說!讓你留下,是看在張天壑的面子上,儘管你自言為蓬萊弟子,但非任何仙嫡世xìng,你若留下,不但不能離島,自今rì起,當改名為嶽麟才可!”
古麟一聽,心中極為不悅,連忙說道:“古麟之名姓受之父母,終不可改。若是如此,不留便是。”說完就要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陣冷笑。
“蓬萊弟子,哪來的父母名姓一說?”
古麟經此詰問也是啞口無言,心想也罷,在這蓬萊之境做個散仙也好,若真是不能立足,再尋他法。想畢便yù轉身離去。正在此時,卻聽得身後另有人說道:“仙父,此人所施仙法較為怪異,對rì後的世姓排位或許有些用處。”
古麟聽得乃是嶽洛所言,心中對其人頗為鄙夷,先前遇見,曾言向岳雲峰講明,未料其直接言及自己為庶仙身份,絲毫未提及曾告知自己初為蓬萊弟子一事。儘管古麟自己明瞭確實如此,但心中依然暗暗不爽。
岳雲峰“哦?”了一聲,古麟聽到,也停下腳步,心想或許會有轉機。
嶽洛來到古麟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古麟說道:“古麟,暫且留下,儘管你為庶仙,但我嶽洛從不計前嫌,rì後必以兄弟相稱。既然來了,好生待著,對你必有好處。”
古麟聽言,心中甚為惱怒,卻也只能隱忍不發,只是低頭望著身前的門檻,知道自己若是一步跨出,必然再難以回頭,若是留於此處,只能是寄人籬下,任由擺佈。想了想,轉身拱手拜過岳雲峰,說道:“古麟肺腑之言,確想留下,但,還望上仙莫要對古麟諸多限制,rì後若是相用,必效犬馬。”
岳雲峰這才仔細端詳了古麟一番,少頃說道:“倒是確有蓬萊仙骨,那好,我不做過多要求,但自今rì始,你將聽命於所有嶽姓仙嫡門下弟子,不得忤逆,若有違犯,逐出蓬萊!”
古麟咬了咬牙關,如此苛刻之規明顯是為難於己,但還是將頭一點:“尊上仙教誨。”
嶽洛看到古麟答應,喜笑顏開,便對岳雲峰說到:“仙父,在下以為可將古麟先行安置於丹房司爐,他可是會用的一手絕妙的火焰之術,說不定會對仙父練就丹藥有些用處。”
岳雲峰點了點頭,說道:“你自行安排去吧。”說完又盤腿坐於蒲團之上,閉目不言。
嶽洛隨即對著古麟食指一勾,轉身離開大殿,古麟跨步跟上。“古麟,若無我好言相勸,你恐怕進不得這嶽姓門下,不過,你既然進來了,就得遵師言聽從眾人之命,我嶽洛在嶽門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仙父恩寵,眾人也不敢得罪,所以,你以後,主要聽我的就行。”說著話,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
古麟只覺厭惡非常,便低聲答道:“悉聽尊便,但若是刻意為難……”。右手一抖,在嶽洛的勃頸處形成一道火環,將其纏繞。嶽洛臉sè驟變,大聲說道:“古麟,你敢……兄弟莫要衝動,調笑之言,調笑之言!”古麟放手收回法術,嶽洛悻悻的望了望古麟,不再趾高氣昂,一路沉默,來到一處樓閣,顯得jīng靈小巧,匾額之上寫著“聖草堂”三個字。
“你以後就在這裡了,其他不用幹,就用你手中之火將藥鼎加溫便可,rì後有事,我再來尋你。”說完,瞪了眼古麟,閃身離去。
古麟推開房門,入得屋內,見小屋有五丈見方,一股濃重的藥香瀰漫。正中擺放一個黃銅藥鼎,鼎體呈圓形,上方封蓋,雙側均有龍形飾紋及把手,下有三足支撐;屋牆之上掛一幅字,字型如游龍飛鳳一般。古麟上前端詳,只見上書:
“概天jīng地華,rì月神光,夏為朝露,冬為雪霜,chūn華秋實,萬世悠長,乾坤一鼎,凝鍊八方。”
另一側則置一藥櫃,分為不同的格箱,每個格箱之上均書有藥材之名,古麟隨意拉開一處,一股醇厚的香味撲鼻而來,而後又拉開幾處,均是如此。藥鼎一側放一蒲團,應為打坐之地。藥鼎之下還有一些未燃盡的枯木,古麟伸手取出一截,竟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靈力附著,端詳了一下,又丟回火堆。
“這裡就是我古麟的容身之處了啊!”古麟感嘆了一下,在蒲團上面坐定,靈力催動,將五決糅合,古麟神識一動,火龍再次咆哮而出,繞著爐鼎上下來回的飛舞起來。
“這爐鼎好生厲害!”半個時辰過後,古麟不由低聲說道。以真火之力,一般的金石之物遇之即焚,這爐鼎卻是絲毫不懼,任由古麟竭力灼燒,仍如初始一般。
兩個時辰過後,終於慢慢有了變化,爐鼎的兩側龍紋開始逐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