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詩書,可禮儀二字卻是懂的!再沒規矩,屬下也斷不敢在將軍的府中胡來!藍彩姑娘只是奉夫人之命替屬下打理些雜物,我們二人清清白白,斷無私下逾矩往來。將軍若不信,可以問府中下人,或者尋方管家一問便知曉。”
見包不同回答得利落乾脆,秋池面色緩了下來。
暗忖片刻,一細想,心裡也有幾分高興,果然是明思調教出來的人,連包不同也看上了。拿定了主意便抬首,“此事我知道了,我會同夫人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夫人同意了,趁這個月就把親事結了。”
包不同頓時大喜,“多謝將軍!”
秋池瞟了他一眼,也忍不住唇邊掀起淺淺笑意,邁步前行。
這一番折騰,回到靜湪院已經近午時。
明思在他走後坐了一會兒,便到了書房寫段子。
如今同秋池也把身份說開,故而見秋池挑簾而入,明思也未閃避。
書房的四扇格扇窗開了兩扇,正午明朗的陽光瀉入,在書案一角掠過,在平整的地面投下長長的一道光亮。清雅的室內頓時明暗生輝。
明思坐在書案內側,透過碧綠窗紗的陽光幽幽柔和在明思身上對映出朦朧的光華。
秋池心裡喜悅無比,腳步也輕盈了許多。
快步走到明思身畔,見明思寫得認真,便未出聲,含笑朝明思筆下看去。
這一看,便是一愣!
只見明思筆下字型並非上回所見的簪花小楷,而是另一種字型。
細密的字跡,字型雖小,但字字皆可見骨力遒勁。轉筆處稜角分明,同一般所見大不同,讓人一見便眼前一亮。每一筆中都皆顯現出筆意瘦挺,體勢勁媚。
明思收好最後一筆,將狼毫擱回硯臺,抬首一笑,“怎麼不說話?”
秋池驚愣了半晌,無奈地笑著搖首,“你啊,不知有多少男兒該汗顏了!”
明思笑了笑,將寫好的紙收好,“不過是幾個字兒,哪裡有那般厲害。”
秋池拉起她的手,“放這裡讓丫鬟收便是,你何用做這些?”
明思搖首,抽出手繼續收攏,笑道,“我編了號,只有我才知道順序 ,萬一弄錯了,也添麻煩。”
收好了,明思站起身,“我讓藍彩帽兒去弄幾個特色小菜,你剛回來,好歹也該接下風。”
秋池看著明思明亮的眼睛,捲翹的羽睫,秀挺的鼻翼和微微挺翹的朱唇,只覺怎麼看怎麼都是喜歡。
忍不住猿臂一撈,攬住明思的腰際,將明思攬來貼緊,低低道,“明思,我真是歡喜。”
明思微微一愣,失笑道,“怎麼了?難不成有什麼喜事兒?”
秋池攬住她輕笑,忽地想起包不同,臉上笑容更盛了些,略鬆開明思,含笑道,“你不提我還差點給忘了!還真是有樁喜事兒!”
明思訝然,“什麼喜事兒?”
秋池笑了笑,拉著明思到正房坐下,“包不同看上了藍彩,方才央我做主。”
明思一怔,隨即抿唇一笑,“他自個兒同你說的?”
秋池噙笑頷首。
包不同對藍彩生了心思,明思是早已覺察。
這倒並非是明思細心,而是包不同生性直爽,向來不懂得隱藏情緒。
但凡過來說話,藍彩若在場,那定然說不到三句話便會朝藍彩看一眼。若是藍彩不在,那也是三句話不到,餘光便會四下掃一眼。
莫說明思,就連帽兒這般遲鈍地,也偷偷同明思咬了幾回耳朵。
明思對身邊這幾個丫鬟,向來是視若至親。
自然也對包不同上了心,這些些日子下來,明思心裡也看好這個直爽的男子。
不過,看好歸看好,明思卻是不放心這般將藍彩嫁出去。
尋思片刻後,明思道,“我先問問藍彩的意思。”
秋池笑道,“她們的主,難道你還做不得?”
明思微微一笑,“這是終身大事,自然不能馬虎。她們跟了我這些年,情意也不同常人。我自然要對她們負責。”
秋池怔了怔。在他眼裡,下人就是下人,連命也是主子的,何論其他。不過轉瞬一想,明思素來心善,自己也不必多言。包不同堂堂一個五品官身,那藍彩自然不會不願意。
既然明思這樣說了,他也不必說話駁她的意思,反正不過是小事一件。
遂笑了笑,“你看著辦就成。我已經同包不同允了,正巧我放了他一個月的休整假。包不同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