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也就交好了。”
說著,她又望了司馬陵一眼,有意無意道,“其實我那幾個姐妹大多都挺好,大姐姐和二姐姐性子溫柔,七妹妹和八妹妹活潑可愛,心眼都挺好。”
明雪是因為自己才進宮的,再加上明柔也說過,明雪是不想進宮的。己所不欲——施於人,明思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此刻說到這裡,便故作隨意地提了提。
司馬陵微微一怔,見明思目光遊移,立時便明白過來,垂眸淡淡一笑,也不接話。取過白玉金壺再替自己倒了酒,又要替明思斟時,明思趕緊搖首擋住,“太子哥哥,我酒量甚差,真不能再喝了。”
此刻微微有些酒意,但至少還控制得住,再喝下去,難免不出岔子。
自己滿身秘密,哪裡敢放肆。
司馬陵見狀,忽地想起十個月前,明思化身方世玉時在北將軍府時的情形——她一開始謹慎之極,半字不肯多言,後來若非喝了幾大杯那梨花釀,自己只怕還見不到她的真性情……
頓時心中失笑,她同納蘭笙果真不愧是一母同胞,酒量都一般的差。同時也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該囑咐玉蘭換那後勁兒足一些的“碧波生香”,她一直小心不肯多飲,明顯對自己還未完全放下戒備。
可此刻悔之也是不及,只好沒奈何一嘆,含笑道,“此酒乃是果酒,極淺淡,今日難得興致,明思便再陪我飲一杯如何?”
見司馬陵如是道,明思也只能移開手,也是無奈,“只能一杯,再多真不成了。”
司馬陵笑了笑,堪堪注滿了七分,白玉金壺剛剛見底,頓時搖首一笑,“看來還真是天意。”
明思卻眉眼笑開,端起酒盞,“今夜太子哥哥敬了數杯,這最後一杯便由我來敬吧。”
司馬陵端起自己的白玉酒盞,清朗一笑,“也好,不過明思若要敬酒,總要說個由頭才是——不過,若是說得不好,這酒可不能喝。”
明思輕輕一笑,喝了一晚上酒,這心防也歇下不少,一笑後,便偏首想了想,“我說的太子哥哥未必喜歡,不若太子哥哥說個願望,明思來祝酒,這般可好?”
看著明思此刻巧笑嫣然,又帶了幾分可愛俏皮的模樣,司馬陵不覺有些怔忪,垂了垂眸,片刻,抬眸輕聲笑道,“難得明思許我一願,不若此際先欠下,等日後我想到了,你再還我。”
明思不疑有他,頷首一笑,朝杯中酒看了看,眨了眨眼,“那這酒還喝不喝?”
司馬陵抬眉輕笑,一雙鳳目熠熠生輝,“自然要喝。”
~~~~~~~~~~~~~~~~~~~~~~~~~~~~~~~~~~我是分割線~~~~~~~~~~~~~~~~~~~~~~~~~~~~~~~這夜過後,兩人關係便親近了不少。
司馬陵此番出來也是同建熙帝商議好了,待春闈學子金鑾殿面聖之際才回朝,故而每日早間依舊去純元觀為太后誦經祈福,晌午後便回行宮。
丁程二位幕僚也被接來行宮,每日下午,司馬陵便同兩位幕僚商議日後種種細則。
隔上兩三日,司馬陵也會邀明思一聚,聊些閒話,偶爾也會談論些政事。明思自然不會全然放開,只偶爾評述一兩句。
司馬陵也知明思言語有所保留,但想著來日方長,因此也並不急迫,只態度日復一日的溫和親切。
若是藍彩在此,或許早已看出端倪,但帽兒生性憨直,只想著太子是因五少爺和秋池之故才多照拂明思幾分。故而同明思一般,絲毫未疑及其他,反倒覺得太子為人真正不錯,十分感激。
如此般過了幾日,正當司馬陵心喜同明思的關係有所進益時,上官皇后卻傳來了書信。
信中言道,明思雖是明汐明雪之妹,但畢竟為外臣家眷。如今納蘭笙也未有在側,未免日後惹人非議,望太子還是避嫌為好。如若太子不想回宮,不若將明汐明雪二人一同接去。
看完信中,司馬陵雖是面色不虞,但還是下令回宮。
回到宮中,上官皇后便將司馬陵召到了坤寧宮。
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司馬陵氣色尚好,便放了些心下來,笑道,“這幾日可還在替你皇祖母齋戒?”
司馬陵頷首,“先前齋戒了七日,這幾日去誦經也都齋戒了。”
上官皇后笑道,“你皇祖母聽說你又去替她誦經,心裡擔憂得緊,只怕累你傷了身子。這都催了我幾回,說有這份誠心就夠了,讓我催你回來。太子妃在一旁聽了,也向我請旨,說是也願去西山為你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