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不難過麼?”
明思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難過有用麼?”
帽兒托腮想了想,搖了搖頭。
明思莞爾,“既是沒有用,那何不把難過的力氣用來做些有用的事情。”
帽兒又想了想,覺得明思說的很有道理,遂用力地點了點頭,仰慕地望著明思,“小姐,你怎麼就懂那麼多道理?”
怎麼懂的?
明思只笑了笑,沒有出聲。
她與其他人並無太多不同,不過是多的那一世經歷讓她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經歷過失去,才更懂得珍惜。
三人回到將軍府已經是午時。
藍彩辦完了事先明思一步回了府,明思安排好阿刁的宿處,用過午膳,方管家便到了靜湪院。
方管家將事情一一回稟之後,明思也呆了呆。
“夫人,你看該如何處置?”方管家小心地觀察著明思的面色。
明思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昨夜幾乎一宿未睡,額前有些突突的跳痛,“先安頓他們住下吧。梨落院住不下那麼多人,分兩家去另一邊的清風院。食用的銀子從我這邊走,那幾個病了的孩子先請大夫來看看。其他的,容我想想再說。”
將這些人趕出去多半便是死路一條,明思哪裡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只能先安頓了再說。
輕輕敲了敲跳痛的前額,明思心裡嘆了口氣。
要處理的事情太多,真恨不得能分身有術。
方管家看著明思眼下的青影,“夫人可是沒休息好?不若先休息休息吧。”
自這個夫人進門,他一直在小心的觀察。
雖然明思從未在他面前表現過,但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夫人似乎很忙,心裡也裝著很多事。
頭一個月,夫人隔幾日便會出門,有幾回回來的都極晚。他侯了兩次門後,夫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便不再出門了。
可來尋夫人的人也隔三差五的就來一趟。其中有一個叫藍靈的婦人來得最多,聽說是夫人以前的大丫鬟,已經出嫁,被夫人放了奴籍。
方管家心裡很是詫異。
用他多年看人的眼光來看,那個藍靈雖是放了奴籍,可對夫人的那種畢恭畢敬卻是打心眼裡的。
他看得出在那幾個丫鬟眼裡,對這個夫人那絕對是十二分的尊敬和愛護。
他也看得出,那個藍靈雖是放了奴籍,但對夫人卻同夫人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丫鬟無甚區別。
他甚至隱隱感覺出,那個藍靈應該還是在聽從夫人的吩咐做事。
看著明思疲倦的模樣,他心中不免揣測:這個夫人究竟在忙些什麼事?
這種揣測並無齷蹉黑暗的成分,純粹是一種好奇。
活了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個夫人很警覺,也好似有秘密,可他看得出,這個夫人身上是有正氣的。
這個納蘭六小姐不會是個壞心眼的女子。
滿大京高門大院中的各類主子他看了不少,雖然具體的說不上來,但他能感覺到這個夫人同那些人是不同的。
別的不說,就說夫人同手下的那幾個丫鬟的相處,這幾十年他就沒在別的地方瞧見過。
而且聽包副將說,上回那炭火的差事還是夫人身邊的藍彩想法子出的主意。
丫鬟都這般能幹,那主子又是怎樣的呢?
對這個夫人,他心中的好奇也愈來愈多。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膚色實在太怪異了些……
方管家生出些惋惜。
他並未發覺,這種惋惜中已經去掉了第一次初見時那一抹為將軍的不值。
只是純粹的惋惜。
明思正在將腦中的事情梳理先後,聽見方管家這似乎帶著一絲關切的話也並未多想。
放下抵在額頭的手,看著方管家笑了笑,“無妨,你去將包副將請到廳中,我隨後就到。”
方管家看了一眼明思,應下告退。
見方管家離去,藍彩拉著明思在桌邊坐下,站在身後伸手替明思按揉額頭和太陽穴。
一面按著,一面帶了些薄責,“小姐也該注意些自個兒的身子才是。”
她方才已經問過帽兒了,得知昨夜明思二更後才睡下,心裡便嘆氣。
明思微微的闔了眼,不以為意的笑道,“放心吧,我無事。昨夜不過是同三姐姐多說了幾句。對了,你這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