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模樣,他垂眸輕笑一聲,語調輕柔,“這藥原本是要下在納蘭五小姐身上……”
納蘭笙面色一驚,失聲道,“我五姐?”
司馬陵掃了一眼在納蘭笙身邊的秋池,直到此刻,秋池面色才露出了異色。
方才同納蘭笙說了良久,秋池一直沉穩無話。
司馬陵懶懶地頷首,“不錯,這藥原本是準備下到你五姐身上的,不過最後卻被我得了。”
納蘭笙點了點頭,又有些好奇,方想開口想詢,司馬陵卻挑眉斜睨他一眼,“怎麼得的現在不能告訴你,待日後到了時候,自然有你知道的一日。”
納蘭笙只好無話。
司馬陵垂眸笑了笑,看向秋池,“這段時日辛苦了。”
秋池笑著搖了搖首,劍眉星目,面目沉靜,並無多言。
事情既是稟報完了,納蘭笙也就起身告退。
秋池也跟著起身,“臣再去查查那離職兩人的下落。”
司馬陵點了點頭。
兩人行禮退下。
出了仁和宮,秋池朝納蘭笙頷了頷首便欲朝禁衛處方向行去,納蘭笙一拽他,“你不去我家?”
秋池一怔,“去你家做甚?”
納蘭笙一噎,“今日我大姐出嫁——六妹妹未同你說麼?”
秋池愣了愣,搖首,“這幾日我少有在府中。”
納蘭笙一滯,這麼說這幾日,兩人根本就沒碰過面!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前日老太君便遣人去了你府上——”說著,搖了搖首,“算了,同你說了也是白說,你這傢伙就是根不開竅的木頭。”
秋池也有些無語,他的差事不比納蘭笙。
禁衛軍人數上萬,這幾日查檔案,詢問相關人等,他連睡覺都不得功夫,又如何有時間見——
腦海驀地浮現出一張流光溢彩的笑靨……
那般的剎那生輝,光彩奪目,似有魔力的漩渦一般。
這幾日,總會不經意間閃現,那從來都是無波的心湖,竟被擾起了紛亂。
每夜,在那岔路口,總會不自覺的頓住,然後,有些莫名倉皇的提步離去。
他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紛亂不安,想靠近,又想遠離。
讓習慣了平靜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究竟那相似的笑靨亂了他,還是別的……
他自己也說不清。
只偶爾不經意間,就會想起那個女子。
新婚那夜輕盈起身時的那一抹窈窕、面對鄭國公時的淡然從容、那雅緻幽靜的房間,還有那輕柔的語聲總是無端端讓人身心舒緩……
又想起這此回來後,管家和那丫鬟的眼神兒,又想起包不同的信——
更加無奈。
想理清,卻理不清,只更亂。
還好每日繁忙的差事,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讓他不至於太分心。
納蘭笙看他沉默不語,愣了半晌,頓時磨牙,“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他猛地回神,納蘭笙恨恨無語的神情立時映入眼簾,望著納蘭笙面上的惱恨,唇動了動,似有些猶豫。
“呆頭鵝一個!不去算了,我自個兒回去!”納蘭笙“哼”了一聲,轉身提步,只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日後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
心裡不知為何忽地一緊,他抬首沉聲,“等等——”
~~~~~~~~~~~~~~~~~~~~~~~~~~俺還是分割線~~~~~~~~~~~~~~~~~~~~~~~~~~~~~回納蘭府的事,明思自然未同秋池說。
那日墨媽媽同雙福離開後,方管家很是赧然歉意。
明思只笑著安撫道,“無妨,老太君是明理人,不會怪罪的。將軍那裡,我會尋機會說。回府什麼時候都可,也不必急於一時,還是差事要緊。”
明思愈是賢良大度,方管家心裡便愈不是滋味兒。
偏生這兩日秋池回來得更晚,走得也更早。
莫說明思,就連方管家也沒瞅著機會能同秋池碰面。
這日一大早,明思收拾一番,便帶著兩個丫鬟出了門。
在大門口,方管家眼巴巴的望著明思帶著笑意一派閒適的上了車,惟有嘆氣。
回到納蘭侯府,明思照例先去拜見了老太君。
老太君簡略問了幾句後笑道,“去見過你祖父